段时予待会又一次和白邢两家代表谈判,没时间哄喻宁了,当众人地面亲了他一口,便走了。
孟然看见喻宁伸舌舔了段时予亲过的地方一下。喻宁的舌是那么的漂亮,又是那么的诱人,他心下小腹一紧,也忘记妒忌段时予时常对喻宁的舌头肆意妄为了,而是咽咽口水,起了妄念。兴许喻宁示好的缘故,他膨胀了,坐上段时予的位置,嗅了嗅喻宁头发弥漫的茉莉香味,笑道:“喻总,谢谢您,我很开心。”
“嗯。”喻宁仿若闻见身边人散发出来的恶臭气味,熏得他没了胃口,好些天不孕吐了,现在他却有了孕吐的征兆,他强忍恶心道,“抱歉,你慢吃。”
说完,他快步上楼。
孟然望着他的背影,欣喜若狂。喻宁一中午和颜悦色地和他说了好几句话,美好的开端,他似乎看到了和喻宁恩爱的未来了。
心情美妙的时候,胃口也顶好的,小杰送了新的饭菜来,他肚子虽撑了,却仍旧吃得津津有味。
真美味啊。
喻宁一走,夏可等人也不待餐厅了,现在餐厅只有他一人。孟然吃光盘后,瞥一眼喻宁吃剩的饭菜,环顾四周一眼,如小贼一般,迅速地夹起喻宁餐盘里的荷包蛋,一口塞嘴里了。
明明饭菜出自同一人之手,孟然却觉得喻宁的饭菜好吃到没有哪位顶级厨师能复刻得了的,这是他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
他上瘾了,将喻宁餐盘的孕夫餐吃得精光,一粒米也不舍得剩下。
心满意足地踩上楼梯,他决定不回房间了,直接找喻宁。喻宁说过受委屈找他,那深层意思是不是说,不受委屈也可以找他。
这算不算暗示呢?孟然激动地想。
喻宁将吃的食物全吐出了,他胃里空荡荡的,本想重新吃点东西,可没胃口,于是不吃了,又继续书房工作。他才刚开电脑,书房的门被叩叩敲响了。喻宁暗自嘲弄,上钩那么快,没什么自制力。他拿起类似耳钉的摄像头,戴在有耳洞的右耳垂上。摄像头是蓝牙模式的,开启蓝牙连接后,手机屏幕里多了一个小屏幕。他现在低头看着手机屏幕,所以小屏幕的画面是红棕色的木桌。当他面朝门的方向时,小屏幕内的画面变成了白木门,还有一旁的书架子。
敲门声不停歇,喻宁又回头,边假装忙着工作,边道:“进。”
他话音刚落,门咔嗒一声开了。
孟然关上门,缓步地朝喻宁行来。
喻宁视线从电脑上移开,看向孟然道:“有事吗?”
孟然一眼便见喻宁戴的耳钉。耳钉银色,酷帅,喻宁的气质明显不适合这么帅气拉风的耳钉,但他戴上却不违和,反而有极强的冲击力,美得惊心动魄。孟然呼吸一滞,喻宁此刻如有磁铁的强大吸力一般,拖他去了他的身旁。当他意识过来时,已经和喻宁仅有半步距离了。他并不退后,端详起喻宁的面容。
喻宁又有了恶心感,他强忍恶心问:“什么事?”
“喻总,我……”孟然不知该说什么,又谈起段时予的话,一定被赶出的。喻宁好不容易接纳他,他暂时不想提段时予这个败兴的家伙,等和喻宁的关系稳定了,再劝他们断了关系。
尽管他不愿此刻提及,收集证据的喻宁却不如他愿的,他像随意地问问道:“昨晚你和时予说了什么?他回来冲我发火了。”
孟然还没反应过来,疑惑的嗯了一声,反应过来时,苦笑道:“喻总,我只说他对您的感情不真挚,建议他不能够昧着良心。他不听我的,还指责我不理解他。我求他说不能那么对您,他就生气走了。”
喻宁点点头,顺他的话道:“难怪发火,原来是你拆穿他了。”
“喻总,您也不满他馋您的身子吗?”孟然不敢置信,蓦地起了段时予的发火寒了喻宁的心、间接加快他目的地完成的念头。
“谁乐意呢?”喻宁反问。
孟然暗道果然,心下喜不自胜,终于听到了喻宁的心里话,垂头掩去脸上的喜悦,抬手时佯作苦恼道:“我感觉时予太过分了,他是帮过您几回,但他也不能索取您。他占您那么多便宜,且您也太心善了,不应该纵容他。”
喻宁故作思考,问他:“那我该怎么办?”
“和他断了。您感谢他的日子够久的了,已经足够抵消他对您的帮助。”
“断了后呢?”喻宁追问。
孟然神魂荡漾,昨晚因没劝得了段时予的愁闷全烟消云散了。段时予断不断无所谓了,他已经攀上了喻宁。昨晚段时予的发火,的确寒了喻宁的心,所以喻宁才有了和他断了的念头,转而发现他的好,决定投入他的怀抱,简直十足的意外之喜。孟然心里不断地感谢段时予。他舔了舔唇,一副为他好的模样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喻总的条件,什么优质的男人找不到呢?喻总还记得我之前日子说的话吗?您更适合听令您命令的男人。他会衬托您更为闪耀,而不是拉您下泥潭。”
“听我命令的类型?具体点呢?”喻宁引诱他说下去。
孟然丝毫不过脑子,他深陷兴奋之中无法自拔了,腼腆脸红地自荐道:“比如,像我这种类型的。”
“你?”喻宁上下打量他。
孟然站得笔直,像商品一样期待喻宁选他。
喻宁笑问:“你认为你有什么是比他优越,且值得我选你的地方?”
孟然喉结滚动,他穿的是一件校园风的马甲衬衫 ,脱去马甲时,喻宁道:“退后一点。”
“好,好的。”孟然羞得结巴。他往后退一步说,“我的身材不比他差,技术也不赖。”
喻宁倏地起身,椅子和地板摩擦发出尖利的吱音。
他快步去了书房的厕所干呕了。
孟然脸色唰的白了,跟着进去拍他的背部道:“喻总,我的话引起您的不适了吗?”
呕——
喻宁呕吐得更厉害了。
孟然手上用力。
兴许是孟然碰他的缘故,喻宁吐了十几秒不吐了,他回座位上道:“并不是,你想多了,你没进来前,我就有了想吐的征兆了。”
孟然松了一口气,信以为真道:“吓死我了。”没了紧张害怕感,他手握紧,试图把刚触碰喻宁背部的气息融入到血肉里,与他合二为一。
合二为一,孟然喜欢这个词语,他又迫不及待地想继续脱衣服了。但喻宁的吐打断了他,他也不敢贸然接着脱,于是问道:“喻总,您想看吗?”
喻宁道:“跟着你的心走。”
“我的心……”孟然呢喃,“好,跟着我的心走。”
他解开一颗又一颗纽扣,喻宁打算他解第三颗的时候就喊他停了。
然而,他没想到,孟然这小子那么胆大,竟飞快地凑他跟前道:“您脱好吗?”
“我脱?”喻宁微微眯眼。
“是的,您脱,这样更加惊喜。”孟然肯定段时予决对没被喻宁亲手脱过衣服。
只要喻宁亲手脱他的衣服,他会比段时予厉害了。他和喻宁亲密过许多次又怎么样,喻宁帮他脱衣服,他超了他一条街。
喻宁怒火滔天,无论是生气还是害羞,皮肤都会发红。此时他的脸就红了些,不过他生气的时候依旧面无表情,所以孟然误以为他害羞了。他咽咽口水,大胆子地牵起喻宁的手,本想领他的手到胸间纽扣的地方,谁知脑子一热,就莫名其妙地带他手去了裤子边边道:“喻总,可以从下面往上解吗?”
咚!
一股大力将孟然推倒,还未来得及反应,左脸颊被扇打了一巴掌。
耳朵轰鸣,孟然捂住被打的脸,懵懵的。他仰视喻宁寒冷的面容,以及他闭上又张开的唇,呆呆问道:“您说什么?”
啪!
喻宁又扇打了他一巴掌:“滚出去。”
滚出去……孟然听清了,恐慌地想,喻宁又讨厌他了?无暇顾及火辣辣的脸,忙跪好道:“是我过分了,您不要讨厌我!”
“滚,我不多说第二遍。”喻宁厌恶。
孟然怕死了,恳求道:“喻总,不讨厌我好吗?”
喻宁道:“如果不尽快滚出我的视线,我将会把你赶走。”
赶出去……孟然惊愕。
喻宁冷嗤:“赶紧滚。”
不 。
他不能被赶出去。
走了真难和喻宁相处了!
正当孟然起身准备走时,只见门把手被压了下去。
段时予回来了。
孟然脑海闪过不道德的念头,来不及顾忌,心一横,快速地扯喻宁的裤子,跪着央求道:“喻总,不赶我走好吗?”
喻宁条件反射地踹他。
他才刚踹倒孟然,就听见段时予喝道:“喻宁!”
喻宁怔忡一瞬,看向正扶起孟然的段时予。
段时予全身心关注孟然,余光也不给喻宁。他扶孟然站稳道:“找医生看看。”
“没事,不疼。”事实上,孟然胸口疼得厉害,他的笑比哭还难看。
段时予注意到了他两边脸的红,又怒又心疼:“走,先看看医生。”
“不行,喻总他……”孟然小心翼翼地看向喻宁。
喻宁漠着脸看他演。
段时予看也不看喻宁道:“你身体更重要,走吧。”
孟然也不拖拉,随段时予走出去。
在他们走到门口时,只听身后的喻宁用命令的口吻道:“段时予,不许误会我。”
段时予没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