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触戎瑾脉搏,微动,吾心稍安。若其亦亡,吾真不知会作何等失控之事。既诺携其离去,纵千难万险,吾必竭力为之。
吾抬手点其数穴止血,旋即抬眸睨乌孙苏弥,料吾此刻神色定冷峻非常。
“竖子,汝这欲弑本座之态,可是要触本座之怒!”乌孙苏弥冷眼相向,声若寒霜。
吾实觉再与这狂悖之徒共处片刻,便将被气厥。遂直言问道:“彼居何处?”
“真乃冷薄之人!”乌孙苏弥赤足趋近,悄无声息。
吾心有余悸,下意识疾退,目含戒备。彼却不知从何处摸出玫瑰,蛮横插于吾鬓边,讽笑道:“汝我本皆为恶,装何高洁?”
闻此语,吾眼眶骤红,强抑泪水,扶戎瑾便欲离去。
彼于身后喊道:“出门右转,清雅殿!”
吾未作答,扶戎瑾径去。
……
至清雅殿,其地空旷寂寥,却洁净异常,花木葱郁。戎瑾途中醒转一次,喃喃道谢。吾难以想象其历经多少磨难,才如此恭顺。
余室皆锁,吾扶其入唯一未锁之室。为其拭净血迹,料理伤口,见其满身旧伤,料其常遭责罚。
……
乌孙苏弥遣人送饭,戎瑾伤情渐稳,吾亦疲惫不堪,昏睡过去。
次日醒来,却见戎瑾侍于榻侧,递水称吾“主人”。吾一脸惊愕,彼竟单膝跪地,言愿为吾赴汤蹈火,生死相随。
吾无奈解释,言欲带其走,乃以朋友相待,非为主仆。彼却坚称吾为恩公,甚至欲以身相许。吾哭笑不得,反复剖白,彼才似有所悟。
此时,外有女子传语:“使者,昆弥唤您!”
戎瑾急忙叮嘱吾多加小心,又称吾殊异非常,却不肯言明缘由。吾宽慰之,言必带其脱离苦海。
……
见乌孙苏弥,其卸却浓妆,容貌绝美,雌雄难辨,且似曾相识。彼折玫瑰强插吾鬓边,言要玩一局。
彼指棋盘道:“汝我比武,一招对弈十回合,输者脱衣一件,终看棋局胜负。汝若胜,便许汝劝服本座之机。”
吾心中暗恼,彼这不是肆意妄为吗?然仍接过蒙眼白绫。方蒙上,彼便悍然攻来,吾仓促抵挡,被其一掌震退数步。
继而彼将吾强揽入怀,解吾腰封,甚至狎昵吻吾脖颈。吾又惊又怒,肘击反被其噬咬,盛怒之下,拔剑便刺。
吾攻势迅猛,连刺十一剑。然彼气势突变,拳法掌法精妙绝伦,吾难以抵挡,节节败退,衣物亦被其一件件剥下。吾虽愤懑,却也只能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