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劉驎之,高率善史傳,隱於陽岐。於時符堅臨江,荊州刺史桓沖將盡訏謨之益,徵為長史,遣人船往迎,贈貺甚厚。驎之聞命,便升舟,悉不受所餉,緣道以乞窮乏,比至上明亦盡。壹見沖,因陳無用,翛然而退。居陽岐積年,衣食有無常與村人共。值己匱乏,村人亦如之。甚厚,為鄉閭所安。
卫献公出奔,反于卫,及郊,将班邑于从者而后入。柳庄曰:“如皆守社稷,则孰执羁靮而从;如皆从,则孰守社稷?君反其国而有私也,毋乃不可乎?”弗果班。
桓玄既篡位,後禦床微陷,群臣失色。侍中殷仲文進曰:“當由聖德淵重,厚地所以不能載。”時人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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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嘉賓得人以己比符堅,大喜。
支道林、殷淵源俱在相王許。相王謂二人:“可試壹交言。而才性殆是淵源崤、函之固,君其慎焉!”支初作,改轍遠之,數四交,不覺入其玄中。相王撫肩笑曰:“此自是其勝場,安可爭鋒!”
王子敬與羊綏善。綏清淳簡貴,為中書郎,少亡。王深相痛悼,語東亭雲:“是國家可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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