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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春宫遗梦(拾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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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宫灯在风中摇曳,映照出长长的影子。

庆功宴结束后,南瑿、南玥和王筝一同乘轿返回仙居殿。

南玥早已醉得不省人事,整个人瘫软在王筝和南瑿的肩膀上。王筝和南瑿一人一边搭住他的肩膀,南瑿下意识想把他送回望舒宫,但思量了一下,便对王筝说:“把三哥送去乾曜宫吧。”

王筝并未多问,安置好南玥之后,便准备离宫,南瑿谢过了他,让小满送他到门口。

王筝离开后,南瑿一个人去了望舒宫。

他径直来到望舒宫的偏殿,这时陈叁已经醒了,且寒症再度发作,难受得在床上打滚。

南瑿赶紧过去扶起陈叁,他拿出药,想让陈叁吃下去,但是陈叁因为寒冷咬紧了牙关,南瑿想都没想,把药放进自己嘴里,然后捏住陈叁的下巴,吻上了他的嘴唇,把药喂了进去。

陈叁像一张纸一样轻飘飘的,冷汗打湿了额间的头发,嘴唇一直在哆嗦。

确认陈叁已经把药吞下去之后,南瑿没有舍得放开他,反而继续吻了下去。

吃了药的陈叁,神智却逐渐清明了起来。

他低眸看见正在吻自己的南瑿,吓得手瞬间攥紧了被单。还好南瑿闭着眼睛,吻得很投入,没有察觉他的异样,陈叁瞪着天花板,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惊讶无比。

为了防止尴尬的场面,他干脆闭上眼睛,一副还在病中的模样,好避免与南瑿大眼瞪小眼。

南瑿吻了一会儿,陈叁也装了一会儿后,南瑿开始动手解陈叁的衣服。

陈叁仿佛被五雷轰顶一般身体僵住了,南瑿脱去了陈叁的外袍,只剩下一件里衣后,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陈叁内心在咆哮:完蛋了,自己的清白要保不住了。

南瑿让陈叁平躺在床上,等他脱去自己的衣服后,也躺在床上,他侧过身,紧紧地抱住了陈叁。

南瑿的身体热极了,比被窝还暖和,陈叁原本冷飕飕的身体感受到了温暖,身上的麻木也逐渐褪去。

被冻僵的感觉消失之后,他能真切地感受到南瑿柔软的身体。

“好了陈叁,不要再装睡了。”

陈叁无比尴尬地睁开眼睛,不敢侧过头看南瑿。他小声问:“殿下什么时候发现我醒了?”

南瑿淡定道:“亲到一半就发现了,你的身体越来越暖和,没理由继续晕着。”

“这……这……”

这实在是太羞耻了。

陈叁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你骗我。”他咬牙说出了这句话。

南瑿用胳膊撑起脑袋,看着陈叁,笑着问:“本王骗你什么了?”

“其实殿下根本没有给我吃必死的毒药对不对,你给我吃的药,只是会让我很痛苦。”

陈叁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寒症,他以为他的痛苦都是南瑿的“蚀心丸”造成的。

南瑿愣了一会,但没有解释任何事情。

“没错,就是这样。其实说不清哪种毒药更好,如今你已经见识到了蚀心丸的威力,虽然没死,但是会生不如死。”

陈叁攥紧了被子,喃喃道:“是的,很痛苦,非常痛苦,从来没有这样痛苦过。”

“跟我说说你的痛苦吧,说出来就好了。”

陈叁咽了下口水,缓缓说道:“我感觉身体结冰了,从脚底一直到头顶,一点一点被冰冻起来,我的身体很痛,就像冻伤那样痛。”

南瑿对他的病情有了更多了解,听起来陈叁的寒症已经到了第二阶段了。

陈叁忍不住问南瑿:“这种毒药是谁发明的?威力太猛了。”

南瑿想了想:“是南玥,他从民间找来的。”

陈叁听见南玥的名字,想起了不好的回忆,下意识咬紧了下唇。

“对了,我让南玥把那张卖身契给我了。”

“啊?”

南瑿躺在枕头上:“你当时非要来仙居殿,是为了伺候我对吧?”

陈叁点点头:“是的。”

南瑿又问:“你不想待在南玥身边是吧?”

陈叁点头如捣蒜。

南瑿轻松地说:“那就好办了,从现在起,你从他的填房变成我的填房了。”

陈叁一时语塞,分不清南瑿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直到南瑿笑出来:“骗你的哈哈哈。”

陈叁有些窘迫地挤出一个微笑。

南瑿认真地说:“其实我不想让你留在仙居殿,这里太危险了。”

“那我要去哪里呢?”

“本王送回长安殿好不好?”

陈叁想了想,摇摇头。

“为什么不呢?你跟南玉关系不是很好吗?”

“因为仙居殿并没有那么危险,有你在我身边,我觉得很安全。”

南瑿听到这句话,愣住一刹,随后大笑起来,笑得背过身过,肩膀都在抖。

陈叁听着他的笑声,感觉头发发麻。

过了一会儿,南瑿缓了过来。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陈叁:“我真高兴你觉得在我身边很安全。”

王筝刚离开仙居殿不久,见天色已晚,宫门已经下钥,他准备去王笺的宣徽殿里暂住一晚,明日白天再离宫。

谁知道南瑾身边的小雪急忙找到他:“王大人,我们家主子又犯病了,还望你去医治一番。”

王筝听了这话,嗤笑一声:“好吧,好吧。乐意至极。”随后便跟随小雪来到拾翠殿。

到了拾翠殿的藏书阁门口,小雪道:“主子在里面等你,大人快进去吧。”

王筝整理了一下领口,咽了口水,随后便进入藏书阁。

藏书阁里有一道暗门。他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暗门的门随即缓缓打开。

南瑾背对着门,倚躺在白玉床上,身着单薄到透明的衣裳,闭着眼睛,不紧不慢地说:“你来了。”

王筝差点腿软站不稳:“听小雪说你又犯病了。”

南瑾坐起身,软言问他:“是啊,你还不过来为本王医治吗?”

王筝的呼吸顿时变得粗重,他脱下外袍道:“这就来。”

南玉被金吾卫送回了长安殿,由于侍卫不知道南玉和崔瓷分房而住,所以直接把南玉送去了后殿的寝宫。

彼时崔瓷已经睡下了,但是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她立刻醒来,拿起地上的房梁防身。

金吾卫只将南玉送到门口,不方便进入寝宫,便在宫门口说:“我等已将羲王送到,请王妃前来迎接。”

听到南玉在门口,崔瓷匆忙丢下床梁,穿上外衣前去查看。她也不知道南玉应该住在哪里,只好将他搀扶进了寝宫,随后金吾卫便离开了长安殿。

将南玉放在床上后,崔瓷迷茫了一会儿,随后将他往墙那边推了推,让他睡在床的内侧,她自己则脱下长衫,躺在靠近床沿的地方。

南玉发出轻微的呼吸声,在黑夜里让崔瓷格外敏感。

她知道,躺在这里的本该是她的姐姐,如果姐姐在的话,或许会与南玉相拥而眠,但她不能,因为她和南玉的婚姻是□□势下的产物,而不是爱的结果。

南玉在睡梦中哼唧了几声,崔瓷以为他在说话,便转过身问他:“殿下,你说什么呢?”

南玉没有回答她。

就在她以为南玉再次睡着的时候,南玉清晰地说了两个字:“母妃。”

南凛今夜召了王贵君侍寝,酒宴结束后,雀山将她送回了紫宸殿,看见站在龙床边等待服侍陛下的王笺,他心里堵得厉害。

待南凛躺在后,王笺小声对雀山说:“哥哥今夜辛苦了,就由在下来伺候陛下吧。”

雀山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但是身体并没有离开床边。

王笺今夜有侍寝的任务在身,没有完成就意味着抗旨不尊,他不得不难为情地再次提醒雀山:“夜深了,哥哥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吧,我与陛下也要就寝了。”

雀山咬着嘴唇:“知道了。”他起身,在沉默中离开了紫宸殿。

王笺不明白何为爱情,他还没有来得及爱上任何人,就成为了后宫的妃子,和前朝的所有妃嫔一样,所以他不能理解雀山为何如此依依不舍,侍寝对他而言不过是一种工作。

他小心翼翼地脱下南凛身上的龙袍,然后俯下身用嘴巴去伺候南凛,因为御前女官曾转达过南凛的意思,她不需要王笺使用男人的器官,于是王笺乖乖照做。

侍寝的任务完成,宫女为他端来漱口水,等王笺将自己清理干净后,天已经快亮了,但是无旨后妃不能留宿于紫宸殿,侍寝完就要回自己的宫殿。看南凛的样子是没有打算留下他,所以他就离开了。

雀山心情郁结,便来到桃园闲逛,忽而听见周围有男女嬉戏之语,近看才发现是南珩和李青黛这对新婚夫妇泛舟湖上,相谈甚欢,雀山的眼神冷漠下来,一股无名之火在他胸腔里燃烧。

陈叁吃了药,昏昏欲睡,但是南瑿在他身边像个定时炸弹,他不知道南瑿会对他做些什么,便一直不敢睡觉。

终于,熬到后半夜,他实在撑不住了,眼睛都睁不开了,但是随后南瑿的一番话让他霎时清醒,昼夜难眠。

南瑿对他说:“南玥并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他只是不知道爱是什么,他只会使用暴力和虐待让他有好感的人对他臣服。”

陈叁问他:“殿下不会这样的对吧?”

南瑿:“当然不会。”

陈叁心里轻松了一些。

南瑿又道:“我会带着我爱的人去死,活着太痛苦了,只会面临无止境地伤害与被伤害。爱一个人就不会舍得他在世上受苦。”

陈叁大惊,他瞬间觉得南瑿比南玥更加不正常。

他心想,这就是你十几年后颠覆南觐皇权的原因吗?因为你想带着你的所有家人和你一起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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