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五号，段时予和喻宁到医院产检。

一系列检查下来，胎儿稳定，喻宁身体还算健康。

段时予和喻宁忐忑的心也安定了。

此时他们在超声波检查室。超声机器人的探头在喻宁肚子上，根据安然的指示，滑动探头。安然站大屏幕前，让两位父亲安静地看着。原本她说了几句，介绍孩子的脐带和胎盘什么的，以及一些相关知识，但两位父亲阻止他，不用她解释了，因为他们都懂。

段时予和喻宁为产检做足了准备，胎儿的知识在胎教时，以及产检的前几天都了解的十分充分。

他们预想了胎儿的模样，可见彩色画面里的胎儿时，也还是被可爱到忘记了呼吸。他们也不交流孩子怎么怎么样，就静静地欣赏。

段时予握紧了喻宁的手，眼一动不动地端详胎儿。

胎儿的四肢小小的，头也小小的，什么也小小的，小得可爱，头可爱、手可爱，脚可爱。

哪哪都可爱。

这是他和喻宁的孩子。

他正在成长。

未来的某一天，他会叫他爹爹或爸爸。

段时予整个人像泡在幸福的蜜罐，头脑发胀，不由自主地幻想胎儿出生后的生活。

一定美妙极了。

段时予拍下胎儿的可爱，分享白柯和孟然看看。

喻宁涌起的幸福感不比段时予的少，他盯着胎儿的侧脸看。

虽现在还不能看清楚胎儿的样貌，但他直觉孩子长得很像段时予。

或许，性格也会像段时予。

以后孩子出生，他们的生活一定热闹。

安然又等了几分钟，才道：“爸爸们，需要打印吗？”

“要。”段时予说。

安然点头：“OK。”

等安然将打印的B超单递了过来，段时予和喻宁才不舍地挪开视线。

段时予接过单子，喻宁也起身下了床。

“谢安医师了。我们先走了。”段时予说。

安然微笑：“好，慢走。”

喻宁又看了一眼屏幕里的胎儿，才扭头看向安然：“谢谢。”

“不客气，喻先生好好修养，有三个月也不能随心所欲哦。”安然提醒。

喻宁顿觉心虚：“好。”

段时予和喻宁走出超声检查室。在外等待的季管家，一见段时予手上的B超单道：“老爷命我拍个照发他过目。”

“快点。”段时予递他。

季管家语气不好道：“拿正了，我拍个照。”

“麻烦。”段时予将B超单拿正。

季管家拍了三次道：“可以了。”

段时予携着喻宁往前走。季管家先欣赏了一番小小少爷了后，再发给安管家。

安管家秒接收。

【安管家：大拇指。】

【安管家：今天允许小少爷休息一天，明日可以开始户外胎教了。】

【季：好的。】

……

段时予和喻宁在车上黏糊一起看B超单。

喻宁指着胎儿不明显侧脸道：“他侧脸好像你。”

“……更像你。”段时予说。

喻宁摇头：“像你。”

“更像你。”段时予不服。

喻宁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像你也像我。”

段时予拿出他的手，严厉道：“够了，过了三个月也不能松懈。”

“你不想，它想了。”喻宁动了动屁股，隔着布料也能清晰的觉到它的热度。

“……下去，一天到晚坐我腿上。”

喻宁准备说什么时，段时予的手机嘟嘟嘟地响。

段时予眼神一亮，拿起手机一看，是白柯打来的视频电话。一想孟然的事没解决好，他心虚不安。

“这时候心虚，晚了。”喻宁冷嘲热讽。

“下去。”段时予斟酌该怎么说才能不使白柯失望。

喻宁不仅不下去，身子还乱动，弄得那里越发烫硬，甚至凑近段时予的耳朵故意轻微呻吟：“嗯……哼……”

妈的，骚死了。

“……”段时予忍无可忍，扒拉他下去，然后来副驾驶坐好。

喻宁翘起二郎腿，观看起屏幕里的白柯，以及一个娃娃脸女孩。白柯脸蛋瞧着不童真了，硬朗又让人有安全感，皮肤也成了麦色。去军营一个月，他变化那么大。

当兵如回炉重造，真不是吹的。

纨绔少爷也能改造成硬汉。

他一旁的女孩圆脸蛋，脸又白又嫩，和白柯不像在一个次元。

但他们就是看着配。

喻宁不羡慕，他和段时予更配。

“嗨，予哥，这是我女朋友，褚芝。”白柯笑着介绍。

段时予笑容僵了一秒，想说的话全在那一声女朋友中消失了，他干巴道：“恭喜，你们很般配。”

喻宁脸色不太好看。

白柯看褚芝的眼神深情宠溺：“小芝，和予哥打打招呼。”

“予哥好，我是褚芝，终于见你本人了，比白柯说的还帅哦。”褚芝圆扬起笑容，梨涡显现，更可爱了。

“我看了你发来的胎儿照片，好可爱。”白柯假装没看出段时予的强颜欢笑，“快生了通知我，我好提前请假。”

“忘了谁也不忘了你这个干爹。”段时予笑得假。

“好，那有事我先下了，待会儿陪小芝玩玩就回部队了。”白柯脱下外套，撩起袖子，露出自己的肌肉，“你看，我的肌肉。”

白柯是靠体育上大学的。但和传统体育生相比，他太嫩了，别人有肌肉什么的，他细胳膊细腿，还是篮球和跑步了得，才坚持学体育的。进军营一个月，他整个人飞跃般的变化，肌肉都坚实有力，自我感觉能一拳抡死人。白柯满意，也彻底爱上了军营的日子，甚至一想起过往的鬼混玩乐，极度后悔当初的虚度光阴。

选择当兵，是他做过最正确的选择了，且还能获得一个可爱的女朋友，治愈他不那么为白涟澈的事和段时予、以及孟然过度焦躁了，现在他还算走出了阴影。

即使段时予没处理好，他也没多大感觉了。只是他明白，他们不会再比上学的时候热络。

白涟澈的遭遇，终身是一根无法拔出的刺。

他可以放下，但忘记不了。

不忘掉，他们就难像从前一样好。

“比我的还有劲了。”段时予夸赞。

“还比你差点。”白柯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挥手，“暂时这样了，我们先玩了。”

“予哥，我们先玩了。祝你和嫂子开心。”褚芝也挥起手。

段时予只挥了挥手，不语。

白柯挂了视频。

段时予立马撂下手机，红眼咬指甲。

他彻底失望他了。

他不再是他心中的一位。

段时予拾起手机，骚扰起孟然，他就他了，不能再丢失了。

【A予：上学顺利吗？】

【A予：你最近那么忙？】

【A予：看了你家里人，他们很好，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的。】

……

段时予抖着手发了九十九条信息，再打第一百条的字时，车门被打开，手机也被抢走了。喻宁挤进来，挡风玻璃开启了防窥模式。

喻宁的吻如狂风浪潮般袭来。

“喻，喻宁！”段时予被吻得混乱，抓他的肩膀，往后推。

喻宁捧着他的脸太用力，脸颊肉都被挤一团了。

段时予没推重，怕出个好歹，力度是中等的，但比起处于发疯时刻的喻宁，不重着推是推不开的。

忽的，车座放倒，段时予头弹起又撞上头枕，登时头晕了。他想休息一下，喻宁这疯子却没有停下的意思，他衣服脱掉扔驾驶座上了，正在帮他脱。

段时予怒不可遏，翻身和喻宁调换位置，椅咚他，低吼：“你够了！疯子啊！”

“哦。”喻宁边贴上他的脸，边扒他的衣服，“有这伤心的时间，不如来艹我。”

段时予脑子轰地一片空白。

什么？

艹？

喻宁怎么会说出这么粗鄙的字？不可以的。

他可以说滚、可以说你他妈你他爸你他爹你他娘，但就是不能说艹。

艹字多脏啊。

不仅艹字，一切关于色欲的字词句，他都不能说。

太脏了，他不能说。

段时予胡思乱想的时候，喻宁扒下段时予的衣服，甩到后座，柔声细语说：“没什么好伤心的，艹我爽爽。爽了什么都不在意了，好吗？”

“谁允许你说这么粗脏的话？脏不脏？”段时予横眉立目。

“我自己说的。”喻宁拉下他的裤拉链。

“这种话以后别说了！”段时予撑椅起身。

喻宁圈住他脖子，用力一摁。

“嘶……”段时予脸撞喻宁胸口上。

喻宁笑了笑，胸腔也跟着震动。

段时予急促地吸他皮肤上的茉莉香。

喻宁上脚继续帮他脱裤子：“有伴侣，就是用来艹的。不开心艹一下，开心也艹一下。想艹就艹，随时随地艹。只有你想了，我就给你艹。”

段时予失神了，好多艹。

喻宁怎么一下子说那么多脏字。

他只会说艹，还是背着他，学了更多的污言秽语？

是不是背着他学还有待询问，但艹字一定从他这学的。

以后可不能当他的面说脏话了。

他带坏了他。

他希望他不懂，也不喜欢他说。

他这么高高在上、冰清玉洁的人，不应该说粗鄙色气、有伤他形象的脏语。

待他回神时，裤子被喻宁的脚蹬褪。

“脱都脱了，来一回好吗？”喻宁亲他的耳垂。

“喻宁……顾顾孩子。”段时予抬头，凝视喻宁的红嫩唇哑声说。

“慢点，不进那么深就好。”喻宁拥紧段时予，想和他血肉相合，合二为一。

外面阳光照段时予身上，又软又柔，还暖和，他腹部燃起一股火，额头密汗直冒，拢发到脑后，粗重地呼吸：“呼哈……哈……”

他的一滴汗水滴在喻宁的锁骨上。喻宁的锁骨牙印和吻痕的交错，再加上那滴汗的晕开，看着，看着好……

段时予埋头咬了上去。

“哼……”喻宁褪下段时予的最后一块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