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程疾行,无暇顾景,旬有一日,抵楼兰皇都。
与流红心有灵犀,同言往君上、父皇处报备,相视而笑,久伴之下,默契自生。
侍卫引吾等入,言雪大哥亦在,遂急趋而入。
见归海静穆与雪大哥对坐倾谈,雪大哥离京数载,平日鲜通音信,此番相聚,定有千言。
吾等行礼,雪大哥立扶,归海静穆令吾坐其侧,流红却就雪大哥之位。
吾跪禀有事相商,不便落座,雪大哥欲扶,为归海静穆目止。
归海静穆哂笑,问吾何等不便,莫不是腿折乎?
吾亦笑答,臣腿尚健。
彼挑眉,令吾速起,莫作受欺之态。
吾行礼后落座,彼言欲观吾如何劝其涉险。
吾方启口,即被打断,恳请莫再打断,乃陈局势:
乌兹挫若羌,若羌旋即联合三国反扑,乌兹危矣;
乌孙、楼兰态度未明,楼兰若动,乌兹必亡;
若羌野心勃勃,乌兹若灭,楼兰恐难敌西方诸国。
乱世纷纭,无人可独善,此为危机,亦是机遇。
彼忽笑,打断吾语,与雪大哥低语,雪大哥遂去。
继而转言用膳,邀吾与流红同席,称膳味颇佳,吾心忧其意向,忐忑难安。
雪大哥返,偕郑洋等至。归海静穆降旨,令吹雪、郑洋合西方边军灭三国,限三月,不成则提头来见;
令流红等南下扎寨,若若羌出兵则击,输战亦当如此。
旋即谓吾,说服乌孙乃吾事,路已铺就,成败在吾。
授吾一书,悄言乌孙王难相与,望吾生还。
众人起身,彼示不再插手吾事。
出殿,吾心忧忡,既诺乌舛,纵舍命亦当为之。
流红察吾异状,问吾惧否?
吾抚其首,言无他事。
彼忿忿,怨吾不告心事,再如此便要动怒。
吾揽其入怀抚慰,彼却挣离,投雪大哥怀中,还向吾作鬼脸。
雪大哥拔剑,欲观吾何能令其弟倾心,吾亦拔剑,请其赐教。
方切磋间,归海静穆怒斥,吾等急收剑跪地请罪。
雪大哥谢罪,归海静穆促吾等速行,吾等谢恩。
当夜即发,未及与流红话别,心忧其南下安危。
入乌孙境,见全民皆兵,童子自幼习武,十五岁服兵役,百姓尊王为“昆弥”,敬日神,正午礼拜,且民性和睦。
至皇城稍歇,即赴皇宫。
宫中人似知吾至,验证明后,即刻通禀。
俄而,侍卫出,见吾时神色骤变,旋即躬身,邀吾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