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娇弱无力的,不是要骑我吗?”石介太乖了,石溪反而不习惯,时常觉得恍惚,魂牵梦萦成了真倒显得假。
要之前还能撑着点,但现在被喂的太饱了,保命都难更别说反杀了,石介只能求饶,一点不嘴硬,想听什么他都没下限的说出口,昨晚还只是小溪弟弟,今天就叫起老公了。
性真是太恐怖了,不管是磨难还是愉悦,转变的都迅雷不及。
石溪都被他给逗乐了,情动时问石介:“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房子车子,钻石手表,或者你想养个什么人,也可以。”
“钱。”石介说。
石溪笑着说:“给你多少钱才算够啊,你有钱就乱花,花完什么也落不到。”
“那你给我弄个基金,每天一到点就打钱,够我一天的花销,直到我死。”石介这话不像是一时兴起。
石溪沉默了片刻:“现在不行。”
“那什么时候?”石介问,“等爷爷不在了吗?”随即又喃喃了起来,“爷爷如果不想死,再活二十年也不是不可能。二十年,你早把我玩腻了,还会管我的死活吗?”
石溪舔了一口石介后颈上的血珠:“那你拿出点本事来,让我一直对你不能自拔。”
“我从来就没那个野心。”石介哼哼了两声又娇俏的笑了起来,“以前我有女朋友的时候,她给我攒了很多钱,那时候我还跟她开玩笑,说我们要早点结婚,然后生十个八个的孩子,这样爷爷就会给每个孩子一份钱,到时候我们就发财了。”
“嗯,好想法。”
“她很讨厌我这样,为什么自己有能力却只想着不劳而获呢?宁愿被人讥讽是个要饭的,都不肯自食其力。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到了手里,她也有些动摇了,私生子混成我这样挺可悲,但我又是幸运的,你们为什么愿意养着我呢?”
石介转过身来看向石溪:“你说爷爷为什么会愿意给我钱呢?爷爷已经有你了,还管我的话,别人不是会误解吗?”
“你长的像爸爸。”石溪认真道,“爷爷对爸爸有愧疚。”
“我没看出来,他一定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你看我妈,再看我,我俩要是进了石家,肯定连三叔家都不如。”石介抚住石溪的脸,硬朗的轮廓充满力量感,“你再看看你,爷爷只要把你培养起来了,舍下一个儿子算什么,我又能算什么?”
“你是我的私心,是除了石家唯一的贪念。”石溪握住了石介的手。
石介的眉头隐隐一蹙,清浅的嗓音:“小溪,我好像也有病。”
石溪顿住呼吸:“你有什么病?”
“我就是想不劳而获。”石介说,“今天过着不想明天,今天有钱也留不到明天,我没有梦想,也没有想要的,没有计划,没有目标,好像也没什么期待,就只有一点小小的盼头,比如我妈心血来潮做的疙瘩汤,比如一看到排长队的店家我也想试试,比如新开的酒吧总会搞些不一样的花头,比如冬天的第一场雪,因为快要过年了,还有每个月初,我又要有钱了。”
石溪问:“还有呢?”
石介看着石溪。
“我最盼着过年过节了,因为你会来。”石溪说,“我巴不得你搞出些事来,这样就能帮你摆平,让你像看英雄一样的看我。”
石介“咯咯”的笑起来:“小溪弟弟,我一直就很依赖你,我是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小孩,被你揍了,还要哭着抱紧你。”
石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现在这样吗?”
石介的面色又痛苦起来,哭诉道:“我在跟你认真的说心里话,你却一直没忘了捅我。”
石溪要笑又有点控制不住,一不留神就给交代了,有些恼怒的给了石介一巴掌:“你真是个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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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溪没动,满意的欣赏着他的淋漓,他的沉沦,他的无地自容。
“要不要再玩一次?”石介已经被糟践的一塌糊涂了,石溪却兴致不减,“答应我了,就给你放假三天,你想找谁就找谁,钱也随你花。”
石介有点受不住诱惑,明知不会是好事却还是问:“玩什么?”
“再把你吊起来。”
石介:“……”
这次石溪告诉石介了,安全锁很安全,就算有万一,底下还有一层保障。石溪自己不冒险,让韩阳上来示范,韩阳可悲的打工人,试跳了两次才叫石介安心。
石介当面做好人,让石溪给人包个红包,石溪说“好呀”,回书房拿了两沓现金来。
“太少了,韩哥摊上我也是蛮辛苦的。”石介给石溪使眼色,“说不定待会儿还要麻烦一趟。”
“好啊,那你去拿,在柜子里,没锁,一开就看见了。”石溪给石介指了指书房的位置。
石介有些迟疑,虽然没谁跟他强调书房重地不得擅入,但他还是很懂规矩的。
“去啊,没关系,别乱翻我的东西就行。”石溪给石介一个温和的微笑。
对石溪而言,石介是最安全的自己人,也许他不够聪明,但他不贪,也全心全意的希望自己好,甚至他们是利益一体的。就算他不偏执,没有生出阴暗想法,就石介本身,养一个不求上进的废物哥哥也没什么。
所以看起来才会那么合情合理,所有人都觉得石溪管一下石介很正常。
石介就听话的去了。
韩阳眼神忐忑的看向石溪。
石溪问:“你跟他说什么了吗?”
韩阳紧张的回:“老板,我什么都没讲。”
“可以聊一聊,别把自己搞得像个仿生人。”石溪淡淡的说,“你的身上没有他要的东西,聊什么都行,只是要对我和盘复述。”
韩阳应了一声,石介拎了一个大包裹出来了。
他对钱真是一点概念都没有。
现金只是以备不时之需,这样拿来拿去的多不方便,但石溪也没多说什么,就让韩阳拿钱下去了。
等韩阳一走,石溪看向石介,石介表情怂怂的,却没找借口说自己不乐意。
但石溪没心情了,石介都很乖了,现在玩惩罚差了氛围。
老板亲自下了厨房,给石介煮米粉,石介反倒没有受宠若惊,他怕石溪厨艺太差自己又不好意不吃,于是跟在旁边监工。
还行,小溪弟弟处处有天赋。
“你不玩,那我的奖励还有吗?”石介吃着米粉小心又谄媚的问。
石溪忽然问:“你是想去找申海吗?”
石介的笑容还来不及淡去,肉眼可见的定了格。
“你很喜欢申海吗?有多喜欢?”石溪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只是好奇的问,“你为什么会喜欢他?”
石介“咳”了一声,强装云淡风轻的说:“没有啊,我不找他。”
石溪较真道:“你没有否认喜欢他。”
“小溪——”石介叹息一声,“我认识阿海比你告白的早,我说朋友你不信,那他就是前任,我跟张云夕同居了三四年,你都没那么在意。”
“可你喜欢他啊,你现在还喜欢他!”
“那又怎么样?他能给我什么?我又能给他什么?你能不能自信点,谁家霸总会跟远远不如自己的前任斤斤计较?你跟我闹这个,就显得更加小家子气了,光你是我亲弟弟,你的分量就天然重了。”
石溪:“……”
“不许再发神经病了。”石介把米粉推给石溪,“快吃!”
石溪接过来吃了两口,想起什么似的抬头对石介说:“也是,他都要结婚了。”
“你不结婚吗?”石介问。
“我和他可不一样。”石溪说,“他结了婚就有人管他了,但不会有谁敢管我。”
石介嘀咕:“你就胡作非为。”
“看你啊,你要敢不乖,我就发疯。”石溪阴沉着脸说,“大不了就把石家给毁了,我在爷爷身边兢兢业业这么多年,他对我的恩情已经回报给他了,就算他活到最后眼睁睁看大厦将倾,也不过是叫他明白因果报应。”
变态弟弟又发病了。
原本都放弃的,自己把自己的情绪给调度起来了,石介到底被他给绑了起来,吊在了云顶之巅。月影西斜,石介迷离了双眼,喃喃之中,仿若在与天神细语。
回到卧室,不过短暂的休憩,石介已经累得哭不出来了,变态弟弟实在太可怕了。不要了,不能再来了,救命,救命啊!
“我要出差几天。”石溪在石介入眠之初靠在耳边说了一句。
石介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现在?”
“赶飞机。”石溪冲了澡,穿好衣服过来。
“老板没私人飞机吗?还要你赶?”石介又阖上眼皮,话已说得迷糊,“就算坐民航,也是飞机等你啊,超级VIP。”
“我这次要去两三个国家,时间紧,任务重。”石溪把卡放在床头,“睡够了就出去玩玩吧,随你玩,不管你了。”
“骗鬼,你一走我就潇洒,等你回来我还有命吗?”石介咕哝,“啥也没干你都这么虐我了。”
“所以这是补偿你。”石溪说,“你觉得这顿蹂|躏值多少你就花多少。”
石介埋脸进被窝,怨声载道:“真不是个东西。”
石溪勾唇笑了,嗓音清淡:“韩阳留给你,随时可叫他现身或隐身,只要你不故意刁难他,他能用命保你周全。”
石介没动静了,呼吸声沉重且疲倦。
“不许一直呆在家里,每天必须给我花掉至少十个,不然等我回来还是会惩罚你。你都混这么多年了,不该我一管你就这么老实的,会叫人起疑。”
石介骨碌一下爬起来,牵动身上隐秘的痛,一边龇牙咧嘴一边睁不开眼:“走吧老板,我送你出门。”
石溪:“……”
可以吃飞机餐,就不给他弄吃的了,石介在石溪的脸上吧唧一口:“三天,敢晚回来一点,我就翻天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