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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八十七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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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院内显然分为两种状态。

一旁是突然开始抵抗的男人向李一尘咆哮着冲来,一旁是瑟瑟发抖却又不敢离开的兄妹俩。

看着李一尘轻松应对,逗玩男人,还要一边诘问人更多事情,那时而狠厉时而玩笑的脸,齐鹭韫只感到后背冷汗狂流。

跑?他不敢。

可留在这儿,难道要做帮凶?

“沅沅!”抓住万沅的手腕,齐鹭韫急道。“你去啊,这就是场误会,你去告诉李兄真相,让他不要再大开杀戒了!”

万沅显得很是为难。

“可……现在怎么去啊?你没看见他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了吗?我可不敢!”

想要抽出手腕,万沅与齐鹭韫正相互推诿期间,没看到那被踢到一边的女孩又跑了上去。“咚咚咚”地一拳拳锤在李一尘腿上,尤嫌不够,张嘴便要撕咬。

李一尘凌厉低头看她一眼。索性将一大一小这父女俩都通通提起来。

他要男人做抉择。

要么说出真相都活,要么死守到底都死。

人在绝境确实会爆发出不同以往的能量,但基础就摆在那里,再强也得认清现实。

“呃……啊……”

男人翻起白眼,女娃看着父亲开始狂哭。饶是再特别,也怕死。只是扯着嗓子,真怀疑是不是要哭废了。

看到这一幕,李一尘的心情其实很复杂。一方面,他早动恻隐之心并不会赶尽杀绝,另一方面,怕被欺骗上当和错过这次还不知何时再有杜月寒消息的隐虑又缠绕着他让他无法放下掐住父女俩的手。

所以此刻要真有月寒在就好了,起码他向来果决,该杀与不该杀向来比我分得清。

“你哭什么?”

李一尘问女娃,他早已表情纠结万分,想哭想笑又像要怒极。

“你起码还有家人陪在身畔,而我呢?我甚至不知他是生是死如果我继续拖延下去他是不是就会面临更多危险呢?”

“哭!你还哭!你不要哭了我求求你……你再哭我就真的杀了你们!你凭什么哭!”

李一尘对着手上的父女俩嘶吼,突然,他右手一抛扔下男人提着大哭的女娃出掌要打。

“不要啊——”

“啊——”

男人与万沅同时间尖叫起来,万沅甚至捂住眼不敢再看。可预想中的四分五裂血肉模糊并未出现,反而只听“咚”地一声女娃趴在了地上,抽泣着看面前半跪的人。

李一尘掩面而泣。

不仅为杜月寒,更为自己。

没想到刚刚还要杀人的人现在反倒哭起来,男人反应迅速,冲过来抱起女娃就跑生怕慢一步李一尘就会再次发难。而万沅和齐鹭韫呆愣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总归,没有再杀人就行。

可谁知,李一尘又突然站起身飞离了这里。

“一尘!”

“李兄!”

兄妹俩只好又赶紧跟上。

追出门,发现整条街安静得没有一个人,只传来隐隐哭声,于不远处的巷。

万沅跟齐鹭韫小心翼翼的上前探查,然后便看见了那黑漆漆的巷中一身血衣的李一尘正低着头靠在墙上,两臂挡脸,肩膀微微耸动。

很显然,是他在哭。

意识到这一点后,兄妹俩皆目瞪口呆,他们的第一反应是不敢相信,即使万沅曾见过李一尘于睡梦中流下眼泪。

“诶,沅沅你别去,你去做什么快回来!”

齐鹭韫伸伸手,还是没能拦住万沅,只能眼睁睁看着万沅朝李一尘大步流星地走去。

原地干着急。

万沅进去后给李一尘递上一块丝帕。

如果此刻有人以为她是来安慰李一尘的,那么他就想错了。

“一尘,振作起来!一个男人,哭哭啼啼地像什么样子?一直以来都是你教我,怎么如今却不懂这简单的道理?我还以为你很了不起,没想到也如此不堪一击吗?我爹说,哭哭脸是小女孩儿,难道你也是吗?哈哈,快让我看看!”

自认为十分善解人意且聪明,万沅握住李一尘手臂想强行让人面对自己,一边做些玩闹的举动,殊不知自己从说话的第一句开始就已经错得十万八千里。

“行了别哭了,擦擦吧?我给你擦!”

自得于自我的一切,万沅扭着帕子摸向李一尘的脸。说实话,这些话她还是第一次说,往常可只有别人求她安抚她的份儿!要不是对象是李一尘,换成旁人这般哭哭啼啼她早就嫌弃走开!

“一尘,你怎么了?”见李一尘没反应,万沅只道他是被自己说羞红了脸,正欲扒开手臂仔细瞧上一瞧时,眼前露出张恨极的脸。

万沅吓得手一哆嗦,帕子也掉落在地。

“一尘,你……”

“你懂什么?”

空荡荡的街,狭窄的巷,昏暗空间内,万沅看着李一尘那燃烧怒火的晶亮的琉璃瞳一时忘记了动作。只感觉到,耳畔有呼呼气息,忽断忽显,也如石破天惊。

忽然间!

后背一凉,万沅睁大眼睛两手抵在自己胸前,四肢都在并拢收缩,做防御态。

她被困在李一尘臂弯间。

而面前人,似已神志不清。

“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你们都一样。”

李一尘双目通红,几乎咬牙切齿,每说一个字都像用尽全力,却不是说话艰难而是要关住手上暴动的猛兽不让它立刻抓耳挠腮不准它肆意伤害。

“需要我提醒你那天晚上的教训吗?万沅,我差点忘了,是谁告诉我人在这里。”

“我只是想要一个月寒,仅此而已,我有什么错?你说啊,人到底在哪儿你说啊!”

“你从何处得知衡教?你到底想从我身上谋取什么?你跟抓走月寒的人是一伙儿的对不对?你们都在逼我都想看我笑话,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可能杀了你啊——”

“呜呜呜……”

万沅缩在他臂弯中哭泣。

过于近的距离,几乎快要鼻尖相碰,这还是第一次李一尘在清醒的状态下主动对自己如此靠近,可万沅半点高兴不起来,相反,内心深处正在告诉她赶快远离!

但此时,她再笨要知道最好不要过于闹腾。

抽噎着,万沅抱住李一尘横在自己面前的手臂。

“一尘,好大侠,你别气。我知道错了,你不要冲动。”吸吸鼻子止住哭,万沅努力讨好一笑。

“我知道你思念你夫人杜月寒,可刚才你也听到了,那人实在是不知道,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啊?总之,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这么优秀的人,何必再苦苦追寻一个主动离开你的人呢?我看她根本就是……”

“你不配提起他!”

李一尘呵斥道,又猛地一拳砸中万沅旁边的墙壁。

“我们失散了,不是他主动离开!你这女人要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杀了你!”

他眼中明晃晃的恨意与怒意不似假,万沅一时被震慑,恐惧反使她鼓足勇气,流着泪也对李一尘大声嘶吼。

“好啊杀啊!一直强调什么啊!有本事你杀啊你要真会杀刚才怎么不杀!”

骂完,嘴巴一撇委屈的拉住李一尘衣角。

“你不会对我出手的,一尘。”万沅静静仰起脸,杏眼里满是亮晶晶的东西。“你要好好保护我,是不是?”

李一尘微怔。

万沅伸出手轻轻抚摸他脸庞。

“我待你好,从今以后我陪你,一直陪你。”

话音刚落,李一尘抓起她的手腕一扔。万沅正疑惑,下巴又被紧紧捏住了整个人贴在阴冷的墙壁上被迫踮起脚尖。

李一尘凑近来瞧她,俊美面容浮现出笑意。

只是这笑意与话语一样冰冷不达眼底。

“你毛遂自荐,我却还瞧不上你。”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到底知不知道杜月寒在哪儿?”

拇指摩挲万沅细嫩的肌肤,李一尘面上却并无半分留恋,只有目眦欲裂,愈发地笑。

“衡教的问题暂且不提,就说这一件事,你要再不肯说清楚道明白,我就把你丢在这里任你自生自灭或者直接扒干净扔到青楼里。你选一个?”

语毕,李一尘右手摸上万沅的腰带。

“你……”

“李一尘你放开我妹呃啊——”

万沅刚要说话一旁观战已久的齐鹭韫冲上前,可惜刚走近就被李一尘点穴制在原地。

万沅回过头,看着李一尘,又流下泪。

“一尘,你为何这样对我?我只是很喜欢你,我不能爱你吗?我说了我也不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再逼也没用啊?不如让我陪着你,我们一起找她好不好?一尘……”

万沅期期艾艾地攀住李一尘双肩。

李一尘扯开手一把掐住万沅脖子将她提起。

“疯女人,你果然一直在骗我。”

“不……我没有……不啊……一尘……”

一瞬间呼吸受阻,且又受辱,万沅只感到身心受创,天地俱灰。

女孩子的初恋,就是这么要死要活。直至被放开了滑坐在地也没发现,自顾自痛哭。

“我没有骗你,我没有……呜呜……爹爹……救沅沅……呜呜呜……”

李一尘背过身抵在墙壁上又开始锤头。

他才是真的要被这一个两个的搞疯了。明明欺骗,却绝不承认,反倒哭啼,衬得他像个十恶不赦的人。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感觉只能说,真不咋地。

“不肯说……好,不肯说那、那就回去!”

放过自己的头,李一尘抓起万沅又给齐鹭韫解了穴道,兄妹俩的反应不尽相同。

“去哪儿?我不回去!一尘我要跟着你!”

“回去也好,沅沅,我们早该回家了!”

听得李一尘冷笑。

这兄妹俩害他南辕北辙,白白耽误许多时间,就跟当初在那座城里空转一样。即便他是真的毫无头绪,也不允许他们就这么鸿飞冥冥。

“想回家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哪儿有这么容易!”扯着俩人按在墙壁上,李一尘骂道。“你们不肯说出真相,那刚才那些人就是你们害死的。我一路杀回去,看你们的良心还能撑到几时。”

浓重阴影浇筑在狭窄的巷,只有瓦片缝隙间的阳光洒落,正好照在李一尘嘴角,那线条分明的薄唇微微上扬,笑意残忍。

“李兄,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亏我妹妹一直说你是个善良的人,原来我们都看错你了!”齐鹭韫道,语气中满是自以为是的失望。

他似终于观战足够,准备上场辩论,但李一尘却没有这个心情再陪他们玩。

“你该向我妹妹道歉,为你刚才的无礼。”

也许此刻换一个真正的侠士来便会开口道歉了,只可惜,他李一尘才不是。

佩服他的胆大无畏,低头瞥了眼手下的男人,李一尘轻笑。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那又怎样?”

他力气不算极大,但带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小姐毫无问题。他也不是什么光风霁月的公子侠肝义胆的侠士,他只是一个丢了另一半的浪子,只知道心爱的月寒他说过,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样他都会接受的。

心有灵犀,即便身不在一处,心无人能阻隔。

很快李一尘便拖着两人来到了马车前。他语气轻松。

“你妹妹找死,你也活该。”

“我妹妹说错什么了?她对你这么好!”齐鹭韫怒道。其实他一直以来都不敢招惹到这位李公子,但如今却顾不得许多,毕竟事关表妹,从小形成的习惯告诉他其它一切都可暂时放下。

“她长这么大头一次这么对待一个人你还有什么不知足?我和姨父都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可这一段时间来你就已经欺负了她两次!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做!江湖草莽,果真进退无度,暴戾成性!”

无视他所有不痛不痒的怒吼和万沅始终没有停下的痛哭,李一尘点了穴道将他们扔上车,关上车帘前最后对齐鹭韫露出微笑。

“你把她说得这么好,那你怎么不要她?你知道那天晚上她潜入我房间做了什么吗?她对你做过吗?齐公子是不是很羡慕啊?她不嫁你,是你门第够不上,还是你其实根本不想娶?你这么喜欢她却要把她推给我,齐公子,你真可怜啊。”

毫不留情面的讥讽,李一尘每说一句,那齐鹭韫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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