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谁被一炮轰醒都会抓狂想刀人。
该死的人类闯入他的领地一通轰炸,他被爆炸声吵醒,一睁眼,一坐起,掉落的房顶正正好砸到他每天涂三次纯天然低温萃取大马士革玫瑰精油、每次掌心按揉三十分钟精心保养的无与伦比帅气威猛的犄角上。
他的天花板塌了,左犄角尖断了,四面八方是轰炸声,浓郁的硝烟味中裹挟着同类的血腥气。
魅魔会散发只有同类能识别的特殊气味,他从气味中感知到,附近有受伤的同类。
而且,他的领地被包围了。
高空中,一个穿黑衣服戴头盔的人飞在最前方,从身形曲线看,是个女人。
斐歧当然不会原地等死,他气势汹汹冲上去算账,挥动翅膀绕到她身后,刚要一尾巴抽死她……又一声爆炸,把他俩一起炸飞了。
这个女人就是慈未。
更倒霉的是,他摔下悬崖后还没缓口气,她养的蠢狗就躲在草丛搞偷袭,不要命地疯咬撕扯,还趁他吐出魔核疗伤的间隙把他的魔核吞进了狗肚子!
阴险!无耻!和主人一样卑鄙的畜生!比畜生更冷血的慈未!
对,还有今天,她偷.窥他上厕所还突然开门,下作又变态,哪个男人……呸!男魔经得住她这样吓!
魅魔又不是狗,是她想看就能看的?!
更何况他是尊贵的、没被其他生物基因污染的纯血魅魔!
F7……或者说此刻的魅魔斐岐,他将牙齿磨得“咯咯”响,似乎嘴里正在咬慈未的肉磨慈未的骨。
他微扬下巴碰触胸肌,对镜欣赏自己绝美的肉.体。
说他丑?坐井底的□□没吃过细糠的山猪!没有人能抵抗魅魔的吸引,就像没有人能不吃饭不喝水一样,都不必露脸,他露个肩膀头就能给她迷得找不到北!露个腹肌让她双腿发软汁水横飞,随便赏她碰一碰,绝对让她卑微跪舔,乖乖臣服在他的巨雕下!
想得正美呢,他忽然痛苦地捂住胸口,胸前无瑕的皮肤像被无数刀刃袭击,一个、两个、三个……从前胸到腹部裂开密密麻麻的血口子。
他支撑不住身体缓缓蹲下,又一分钟,魅魔斐歧变回了狼狗F7。
不行,失去魔核,他没有足够的能量维持人形。
太饿了。
不是胃部的饥饿,是灵魂虚脱即将四分五裂的饿。
因为那条蠢狗,现在魔核在狗肚子里,他变成了这副狗样!
慈未!把他带回来又不会伺候!吹尿哨、上厕所偷看、抽他大腿、占他便宜、让他出卖尊严换取一碗方便面!
恶行桩桩件件数不胜数!
他气的要发疯!要让她成为自己的供体!让她沉迷、堕落、无法自拔!一点一点被榨成人干!给离他而去的犄角尖陪葬!
迷惑慈未,斐歧志在必得。
上次的失败……肯定是意外!
慈未这人,面上冷冰冰的,手指玩他舌头倒花哨娴熟,装模作样假正经。
虚伪的人类!
它叼住狗链甩着大尾巴溜进慈未房间,狗腿轻轻一蹬,上床钻被窝!
被子里新鼓出来一个大包,蛄蛹蛄蛹地徐徐靠近慈未。
——
慈未发现自己被锁住了。
她仰躺在床上,冷冰冰的银链铐住双手,左右分开固定在床头。
身下是一张奢靡的King size大床,床垫软硬适中完美贴合脊柱曲线,床品细腻顺滑犹如奶皮,蕾丝床帐精致典雅,如果不是双手被绑的话,躺上面还挺舒服的。
“服侍我,是你的荣幸。”
床帐被掀开,一个穿着奇怪的男人走过来。
为什么说他奇怪呢?因为慈未没看懂他是暴露还是保守。
说暴露吧,他穿的是黑底暗纹过膝长袍,袖子长度能遮住手指,巨大的帽兜罩住头。
说保守吧,他长袍是无扣的开襟式,上半身衣领向两侧敞开,内里真空,犹抱琵琶地露出肌肉.沟壑。
严谨点也不算真空,长袍和皮肤间还有层玫瑰金缀红宝石的胸链,蛛网似的,绕过勃颈、前胸,坠到长袍掩盖住的深处。
他坐在慈未旁边弯腰,黑色的长卷发散落在她身上。
光线倏然暗了下来,视线一片朦胧。
她能感觉到来自上方的近在咫尺的气息。
温温热热的,正好洒在她鼻尖,很痒。
慈未例行公事一样问道:“你是谁?户籍,姓名,公民身份卡编号。”
“你在审问我?”
身侧床垫微动,胸链上的红宝石擦过她的下颏、鼻尖,又从鼻尖越过头顶。
她靠近炙热的胸膛,听见澎湃有力的心跳声。
“不用问没用的问题,你只需要知道,我会赐予你最美妙的极乐,闭上眼睛,感受我……”
他手指解开慈未的衣扣,语调粘稠,像是含着一颗充盈多汁的葡萄,丝丝缕缕葡萄甜香引诱野兽分泌口水。
让野兽明知有陷阱依旧控住不住想采颉入口。
慈未吸了口气,“停下。”
“脱到一半停下?嗯……先半遮半掩地挂身上,等动起来又能擦汗又能撕,不错的玩法。”
“……”慈未又深深吸了口气,双手挣动,“给我解开。”
银链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叮叮当当的晃动声,斐歧眯起眼睛。
向我提要求?不是天天摆冷脸吗?不是对我颐指气使吗?
他满心闷气无处发泄,这下可来了机会,当即跨在慈未胯骨上高傲地仰头,用下巴对她一字一句道:“想解开,行啊,你求我。”
他兴致勃勃地想:慈未是个嘴硬心硬不服软的货色,他要趁机好好羞……
“求你。”
不过半秒,他听到了干脆痛快没有丁点纠结的回答。
和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她的心气呢!自尊呢!傲骨呢!
“求你”两个字说得比给狗吹尿哨还自然。
哦~斐歧灵光一闪,想到了原因。
他打了个响指,床头的银链解开一个。
他尾指勾起链条,抻动慈未的手戏谑地摇晃:“说求就求,等不及了?”
既然等不及,左右他也饿得紧,尊贵的魅魔可以大发善心满足供体一次。
斐歧垂眸欣赏慈气息紊乱隐忍的表情,握住她的手腕向下,隔着长袍划过腹肌,自信满满地问:“想要吗?”
“不。”
“嗯?你说什么?”
“我说,不。”
斐岐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怎么可能有人拒绝他!
然而在他怔愣之际,慈未骤然顶了一下腰。
他像是跨坐,其实并没有真的坐下去,谁家顶天立地的大男魔会往女人身上坐?他只要高高在上能俯视慈未的姿势罢了,所以大腿一直使着劲支撑身体。
这一顶腰让他猝不及防,斐岐膝盖不稳往前趴,紧跟着一阵“哗啦啦”银链晃动,他腿被慈未夹住,脖子被银链绕颈锁喉,一个翻滚反被压在下方。
慈未掀开帽兜,她要看看是谁在故弄玄虚。
但如此近的距离她却看不清楚,五官模糊重影。
“又是你。”她嘀咕一句。
斐岐没吭声。
现在的姿势,他胸膛感觉到对方的柔软,而再往下又能感觉到一团很意外的东西。
位置、大小、软中带硬,热热乎乎。
他脑海中滚进去一枚鸡蛋,圆溜溜的蛋欢快地旋转跳跃,然后“嘭”地炸开,蛋壳碎裂,从里面跳出一只圆滚滚的小黄鸡。
他听不见慈未的说话声,耳朵里全是“叽叽,叽叽”的鸡叫。
慈未问:“说,你到底是谁!”
斐岐僵硬地挪腰离她某处远点,脑子里全是:她是女的!她有锥锥!她是女的!她有锥锥!……
她有锥锥!她长得真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