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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赤砂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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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你这摆明就是喜欢人家呀!可别怪到既哥头上来!”

余梧舞再次双手叉腰,目光在花玦衍与黄既之面上流连,“既哥,你跟随主上这么多年,也同那位南域之主接触过。你怎么也瞧不出来呢?!”

面前这两个男人,一个不解风情,一个一窍不通,在一起待久了,难怪对于情爱之事如此愚钝。

余梧舞着急得手舞足蹈起来:“主、主上,你仔细想想。这些年,你为何执意要去南域寻他?是因为你在乎他!当你在乎一人时,你的心便随之交给了人家。”

“于我而言,他是我的亲人,就像是你和既之一样,我均在乎。”花玦衍边说边掀开被子,板着脸缓缓行至对面两人跟前。

“这可不同!”余梧舞表示不赞成。

“有何不同?”花玦衍挑着眉轻声反问。

忽然,余梧舞的脸渐渐泛起红色,她憋了许久才回,“就像是、就像是……”

“主上你理所应当地与南域之主行了多次床事,还不觉得哪不对……”

花玦衍闻言微微睁大双眼:“?!”

余梧舞瞥了一眼花玦衍,仍是接着说道:“这分明就很奇怪啊!主上你若是对他只存在亲人间的情谊,怎么可能会和人家亲热到床上去?”

“既哥,他俩从前这样,你一次都不觉得奇怪的吗?”余梧舞不忘扭头看向身旁的黄既之,满脸疑惑地盯着他问。

怎料黄既之竟眨了眨眼,沉思片刻后,慢慢道出,“他们向来亲密无间,我早觉得奇怪。可,主上他这人做事本来就荒唐,我便也逐渐习惯了。”

“如此说来,他们这种关系,的确不正当,是么?”

“肯定不是亲情,亦超过了友情,那就只剩下爱情了。”余梧舞对黄既之稍稍颔首,而后望向花玦衍,“是的主上,那位南域之主,应当就是你想要共度余生的人,因为你心悦他!”

花玦衍确实无言以对:“……”

他被面前这二人直直地盯着瞧,过了半响,花玦衍才寻回了自己的声音。

“为何你只说,是我心悦他,而不是他心悦我?”

这段关系,难道不是主上你先开始的吗?不是主上你先对那位南域之主动手动脚的吗?难不成是既哥讲错了?

余梧舞自然不敢讲主上的不是,只是嘟囔着,“我今日才见过这位万毒谷谷主一面,我怎知他是何心意?但是我对主上和既哥却很了解。所以,我知道主上你对他尤为上心,你一定喜欢他。”

一时间,花玦衍仍是未想通,便也无法、亦不知道该如何辩驳余梧舞。

可他,也不愿示弱。

为何是我心悦修?而不是修心悦我?

余梧舞这家伙究竟懂不懂?

世人不都说,两情相悦的,才称之为“爱情”。

他与修,怎么会是“爱情”呢?

“我要你立即说。”花玦衍轻皱着眉头,逼问余梧舞,“他究竟是否心、悦、于、我?”

“主上你生得如花似玉,想必万毒谷谷主他、他应当也是十分心悦你的!”被花玦衍如此盯着,余梧舞莫名觉得自己后颈发凉,所以她急忙回应道。

下一刻,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余梧舞反应机敏,朝后转身拉开了房门,她定睛一瞧,来者正是万毒谷谷主!

季淮阡在看见余梧舞的瞬间,同样有些许错愕,不过很快便恢复至往日那般平静的神情。

“本座寻你们都主大人。”

今时今刻,季淮阡清楚,自己已然不能称呼那人为“少主”,而是应该唤那人为“都主”。

如果允许,他其实最想喊那人的名——花陌。

他们现在的身份是平等的,皆是一域之主,出门在外称呼对方,该用号。

而名,是亲密的人之间,才可以叫的。季淮阡觉得,他与花玦衍之间,早在多年前,便已熟络至极。

他不知道对方如今是否介意被他直呼其名,可季淮阡就是想要,如此固执地唤他的名。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印证他俩曾经,的确形影不离。

“季谷主亲自过来,是有何事要与我谈?”花玦衍迈着闲散步子从余梧舞身后出现,紧接着踏出房间,顺带关上了房门。

季淮阡方才匆匆一瞥,看见黄既之也在屋内,心中顿时泛起微微伤感。

“并无大事,只是,是时候,将这条赤砂绫,交还与你了。”季淮阡一边轻声说着,一边眷恋地看了看绑在自己发尾上的绫带,最终还是将其扯下。

没有了绫带的束缚,季淮阡的发丝霎时间宛如瀑布流淌,在身前倾泻而下。

花玦衍亲眼目睹了季淮阡方才的决绝行为,眸中瞬间黯淡,沉声问道,“季谷主,你这是何意?”

真是没良心的家伙。

竟然连我的法宝也不想要了。

这是要与我恩断义绝啊……

“离开北域前,你曾说过,暂时把这条赤砂绫交给我保管。现如今,你我相逢,也该物归原主了。”季淮阡眉眼低垂着,令人捉摸不透他当下的心情。

他抬起手,伸开手掌,赤色的绫带就这么安静地待在他的掌心间。

不一会儿,季淮阡便感觉到手上一空,仿佛失去了什么珍贵之物,心头也随之猛地一颤,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失落感。

他颇为失意地抬眼望去,恰好对上了花玦衍那深邃而复杂的目光。

花玦衍已悄无声息地缓缓行至他跟前,目光中似乎蕴含着千言万语。紧接着,他出手,轻柔地为季淮阡编织起头发。

在这段静默之中,二人皆无言,仿佛回到了从前在北域的时光。

季淮阡明明能感觉出花玦衍的气息近在咫尺,却总有什么隔在两人之间,使他们无法触及彼此的心灵。

直到将赤砂绫重新系在季淮阡的发尾,花玦衍才再度开口,“这条绫带,我既已赠与你,又岂有取回的道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如今你已是南域之主,早就能够独当一面。有了全新的身份,你可以彻底做自己想做的事了。从前的事,若是不愿记起,那便忘了吧。”花玦衍话毕,利落转身,推开门迈入房间,随即关上门。

他并未回头,自然也没有看季淮阡抬起且悬在半空中的手。

房内。

“主上,你方才与万毒谷谷主交谈得如何?”余梧舞弯下腰身,透过狭窄的门缝向外望去,只瞧见那人逐渐远去的身影,此刻显得格外落寞。

花玦衍径直走到床榻边,随即坐下,双手交叉环胸,神色微愠,“他刚刚在外面,说要把那条赤砂绫还给我。这哪是心悦于我?这分明是想同我、我们恩断义绝。”

“是么?可是,万毒谷谷主他、他的背影瞧着也不怎么高兴,似乎并不是主上你讲的这么一回事。”余梧舞闻言转身反驳道。

向来沉默寡言的黄既之亦开口为其解释:“应该不是。修怎么可能会想跟我们决裂?那日我见他,他仍是同以前那般喊我。”

“那他见了我,怎么只会躲?”

“或许是你的问题。”黄既之冷静思考后得出。

花玦衍脸色瞬间变得愈加难看:“……”

黄既之却还在说着:“修的脾性,你应当最了解。内敛又木讷,但是倔得很,认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他自小最想做的事,不就是跟在你身边么?他如今这样,也许是因为他最在乎你,所以才无法轻松面对你。”

“既、既哥,你竟然说话了!还说了好多话!”余梧舞的注意力些许转移至了黄既之身上,不过很快又回归到花玦衍身上,“主上,我觉得既哥说的挺对。”

“你俩给我各自回房。”花玦衍想不出辩驳的话来,索性躺下,盖上被褥,“太吵了,本座要歇息了。”

余梧舞和黄既之面面相觑后,朝前方作揖,随之退出房间,“属下告退。”

夜幕深沉,月挂中天。

花玦衍于榻上辗转难眠,心绪纷扰。

脑海中,季淮阡的身影接连浮现,自往昔至今日,二人间的点点滴滴如走马灯般浮现眼前,挥之不去。

不。他不许修忘记他们曾经发生过的事。亦不许,修再次离开他的身旁!

花玦衍干脆起了身,披上外衣,大摇大摆地出了自己房间,随后翻窗跃入季淮阡的房中。

季淮阡如今修为强劲,房间里进了人,他当然知晓。可那人衣裳上的熟悉香味,又顿时令季淮阡放松下来,只是睁开了双眼,却没有起身。

下一刻,屋内的烛火悄然亮起,那微弱的火光足以让屋内的两人模糊地望见彼此的表情。

见季淮阡对自己的突然闯入未有丝毫反应,花玦衍便愈发大胆地向床榻边靠近。

待他行至床沿之际,那叠放于季淮阡枕边的赤砂绫竟忽地有了动静,一端紧紧缠绕住花玦衍的手腕,另一端则牢牢缠绕着季淮阡的手腕,将两人相连。

花玦衍脚步踉跄着,终是向着床榻猛扑去。随后,他双手稳稳撑在季淮阡身侧,两人目光瞬间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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