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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交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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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警惕地看着弟弟,就差把“你又犯了什么事”写在脸上了。

“我说‘你需要帮我隐瞒一件事’,这是一个未来的额度。”

哈利眼睛都睁圆了。还可以这样?!

如今他已经彻底明白,如果他略有警觉,那么汤姆已经构想好了一切;当他感觉不妙的时候,他已经实施完了。

“我可以答应你,但不是任何事都行。”哈利的语气不容置疑,“你懂我的意思。”

“成交。”汤姆轻快地说。

——————

和霍格莫德相同,神奇动物保护课的教室也坐落在禁林边缘。和霍格莫德不同,学校古老的保护咒一直覆盖到教室东边的南瓜田的尽头。凯尔特伯恩教授为自己谋得了神奇动物研究者梦寐以求的职位——既不至于被突然冲出来的危险动物当作零食吃了,又有机会天天对它们隔岸观火。偶尔运气好,天上还会掉只受伤的,让他有机会摸摸。

至少纽特是这么觉着的。

时间还早,男孩正用小毛刷梳着嗅嗅的背毛。一仰头,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棕头发的小姑娘,怀里还抱着一大把长得像拐杖糖似的草。

“你把它照顾得真好。”她笑着说,“为什么这些奇怪的小东西都这么喜欢你?”

他干瞪眼了一会儿,不知道说什么,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没想到,她居然蹲下来,捻出一根怀里的草递给了嗅嗅。小家伙吸溜了几下鼻子,没多一会儿就开始在地上打滚,好像看见满天下了金币雨似的。

“这…这是‘美梦薄荷’?”

“完全正确。”她说,“无怪乎凯尔特伯恩教授说你是他最好的学生——我想知道…你了解独角兽吗?”

“不多,它们很难接触到。”他说,但直觉告诉他对方正在烦恼,于是他补充道:“但我想学校里也不会有太多人比我接触得更多了。”

“我就知道我没找错人…我叫莉塔,莉塔·莱斯特兰奇,你是纽特,是吗?”

纽特羞怯地低着头,没去握她伸来的手,但他努力地笑了一下:“纽特·斯卡曼德。”

莉塔并不介意地收回了手——就好像她平时习惯了比这糟得多的冷遇。一群高年级斯莱特林出现在不远处,她不安地张望着他们,意识到这儿正是他们的目的地——他们是来上课的。

“抱歉,我们改天再聊吧。”她略显遗憾地说,“回头见,纽特。”

一溜烟的功夫,她就在另一条路的尽头消失了。

纽特眨眨眼,把毛刷重新捡起来。嗅嗅还沉浸在漫天金币的美梦里,朝他露出了柔软的肚子——这刚好免去了他将它翻面的麻烦。但很快,他也站了起来。

他思考了一会儿,绕到神奇动物学教室的后面,那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南瓜。其中有一个最大的分外显眼。纽特蹑手蹑脚地挪了过去,在那南瓜上敲了敲。

——————

“似乎纽特没告诉你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本应该?”

忒修斯的话语带着温和的挑衅*。汤姆感觉到了。

他们正在阿不思的带领下,朝凯尔特伯恩的地盘走去。洽谈购买鹰马翼兽原本是迪佩特的事,但外溢到阿不思身上的职责不止这一项。抛开其他因素不谈,汤姆内心十分认同对校长室尽快易主的期望;然而若考虑多方因素,他又觉得迪佩特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校长。

“不。”阿不思拨开一根悄悄朝他伸来的树枝——那是凯尔特伯恩给动物们盆栽的饲料,“事实上就是这样的,孩子们事出有因地去了趟禁林……”

“在午夜?”

“在午夜。”

“……”

忒修斯跟随变形学教授走上山坡,他们已经在禁林边缘了,不远处,一大片由地形自然围合的稀疏林地正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中,新绿镶上一层温暖的毛绒,微风徐徐送来青草的气味。

昼与夜的禁林完全是两个世界。相比之下,汤姆更喜欢后者。他默默躲开了烦人的阳光,站到神奇动物教室背面的阴影里,假装自己不存在。阿不思的脚步在这儿停了下来,忒修斯也紧随其后。这位傲罗眯着眼睛,颇为享受地吹了会儿风。

“我母亲会对此满意的,我敢说。专门饲养鹰马翼兽的巫师都未必有霍格沃茨这样好的条件。”

“那就再好不过了,忒修斯。”阿不思微笑道,“校长会在下周发函,如果一切都合适,我们就按计划来,资金由古灵阁直接转入斯卡曼德女士的企业账户。”

“没问题,教授。我会转告我母亲。”忒修斯痛快地说,“——对了,纽特呢?级长说他不在宿舍……”

“这正是我奇怪的,这孩子听说你要来之后就一直不见人影。”

“噢,好吧。看来他还没翻篇。”这位傲罗顺势倚在了旁边有桌子那么高的大南瓜上,哭笑不得地说,“他从小就是个捉迷藏高手。但他一次都没赢过我。这些年他一直在寻找机会反击,不过通常来讲……”

说到这儿,他突然直起身,用汤姆看不清的速度掏出魔杖,指向那南瓜。接下来,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南瓜的其中一瓣像舱门那样张开了,露出里边的馅儿——先是一撮棕色卷毛,然后是一对难以置信的眼睛,然后是肩上的护树罗锅,然后是…整个纽特。

“…通常来讲,这事会以失败告终。”他举起双手,“我发誓我没作弊,纽特。”

纽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熟练地躲开忒修斯试图拉他起来的手,但忒修斯同样熟练地用另一只把他抱了出来。男孩浑身上下都写着不甘心与不敢相信,带着一身的南瓜瓤,刚刚在地上站定,又被迎面走来的人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对不起,纽特。”汤姆来到他面前,毫无征兆地开口,“我为我在禁林里恐吓你的事情道歉。”

忒修斯的眉毛皱了起来。理所当然地,再一次,纽特没有握他伸来的手。他火速藏到了哥哥身后——这回连眼睛都没露出来。

“没关系,汤姆。”他以几乎“匿名”的方式说。

“那就太好了。”汤姆不慌不忙地收回手,将袖口的落叶掸掉,开始细心地整理衣褶。当他看向忒修斯的时候,这位傲罗已经观察他好一会儿了。他们从前是见过几次的,不过那时的汤姆和现在总归有点儿(或者很多)不同。

“你有个好哥哥,汤姆。”忒修斯笑着说,“纽特总和我提起他。”

男孩的动作停了。他想他是真的讨厌这对兄弟。

阿不思的手放在他的肩上,就好像在提醒着什么。好了,我知道了,他哥哥是傲罗,我惹不起,您满意了吗?男孩心想,他突然有种平等地惊吓在场所有人的冲动。

“您说得没错,先生。”他甜美地笑了,语气腼腆而天真,以至于阿不思皱着眉看向他,“欢迎你们来家里尝尝太姑姥的手艺,我相信纽特会喜欢的。”

忒修斯挡在纽特前边,从容地摆出一副社交微笑:“谢谢你的好意,有机会一定。”

汤姆打量了他一会,难得决定得过且过。他承认这家伙比纽特麻烦得多。

“事实上,”阿不思顿了顿,“我们这儿还有只不大寻常的小家伙,也许斯卡曼德女士能帮到它……”

忒修斯看上去颇为好奇:“噢,当然——什么种类的动物?”

“龙。”

忒修斯的笑容僵在脸上,纽特则心虚地探出个脑袋。

“我想...我们得先想办法给它弄个合法身份...”他冲哥哥眨眨眼睛,“拜托了,忒修斯,我知道你经常替妈妈和神奇动物管理司的人打交道......”

——————

自打与父亲谈话后,哈利再不敢在课业上松懈。一年级课程依旧排得密不透风,下课铃一响,他就直奔图书馆。偶尔没课的午后,他会躺在魁地奇球场边的草坪晒太阳,或是跟着海格和纽特去找护树罗锅,再不然就去温室帮波莫娜照料曼德拉草——那些小家伙的叶片已长得比座钟还大了,每天都隔着花盆交头接耳。

渐渐地,霍格沃茨终于让哈利生出归属感来。这多半是他心态改变的缘故——只要禁林的麻烦不再重演,按时上课交作业不过是芝麻小事,够不上烦恼。当他发现汤姆比他更常驻在图书馆后,他的盯梢更变得顺理成章起来。每天,汤姆刚在那长桌前落座,哈利就抱着《魔药学》或《基础咒语》挤到他身侧。开始时他似乎想提出异议,但很快也就作罢。反正充其量不过是回到了山谷的书房而已。

这会儿,哈利有点心不在焉。他把没写完的魔药学算式晾在一旁,随手从面前的书架上抽出一本《十六世纪巫师宝藏鉴赏》,一翻开,一股浓重的霉味儿呛得他直打喷嚏——这书恐怕真是十六世纪的。他皱皱鼻子,将它放了回去。左手边,汤姆的座位还空着。午饭一过,他就被阿不思叫走了——他想大概是“赔礼道歉”的事儿。

汤姆的桌面整洁得近乎诡异。课本按着字母码放,索引便签工整地在书侧排开,一黑一金两条小蛇趴在黑色笔记本上呼呼大睡——它们可不容小觑,上次马尔福不小心把墨水溅到上边,差点被咬穿手。

哈利知道这是汤姆的日记本。光是看着那封皮就让他心痒。道德感在他心里拉扯着,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指却已鬼神差使地触到了封皮。变形课时那古怪的图画在他脑海闪现,一下子激起了他的警觉心。

...就看一眼。他对自己说。

你们睡错地方了。哈利用蛇佬腔轻语道。那两条小蛇迷迷糊糊地爬了下去。扉页上,“汤姆·M·格林德沃”的花体字签名映入眼帘,他差点笑出声——他明明不许拿父亲的姓氏称呼他,私下里却用得这样积极。翻开那质感独特的内页,前半本无非是些碎片化的生活记录,直到大片黑色毫无征兆地吓了他一跳。

整整一页都被涂黑了。凌乱的笔触如同肆虐的厉火,使哈利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这样愤怒。在这页的背面,黑色笔触形成了树状的图案,有的地方被圈了起来,有的地方打着叉,有些则被凌乱的笔迹划掉了。他皱起眉毛,知道自己不可能理解得了一点儿。

不过,这页往后后,内容就恢复如常,有些甚至还配上了简单的铅笔画。哈利甚至找到了一张自己头顶着莎乐美、在图书馆埋头大睡的速写,用无奈的口吻批注着“从未想过功课能如此耗神”。最后一页则画着年轻些的盖勒特,他傲然地站在人群中央,人们穿过火焰,对他颔首以示忠诚——当年著名的纽伦堡集会,旁边写着“我来,我见,我征服(VENI VIDI VICI*)”。

没等哈利对着它琢磨出什么,图书馆大门开启的吱呀声就惊得他一震,将“作案现场”仓促地归了位。

汤姆上楼的脚步比幽灵还轻,他把手中的资料放下,目光扫过哈利面前正向他的桌面溢出的草稿纸,随口问:“你解出那道治疗公式的理论题了?”

“不,不容乐观。”哈利把书敛起来,用一种故作轻松的语气说,“也许一会儿天文学能给我点灵感。”

他略显紧张地盯着汤姆收起桌上的东西——文具,纸,笔记本,然后——日记本。汤姆看起来没发现任何端倪,谢天谢地…哈利的心脏怦怦直跳。梅林,他再也不做这样的事了。这让他觉得自己是个糟糕的人…

汤姆的动作停住了。

他慢慢地翻开日记本,目光在第一页上逡巡。他的眼睛眯了起来。

“怎么了?”哈利已经收好了东西,心虚地催促道,“我们得动作快点儿,天文学教室离图书馆有十万八千里远......”

“没事。”汤姆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把它拿上,“走吧。”

——————

阿不福思用魔杖指着玻璃上的警告单,杖尖泵出滋滋的火花——那玻璃已经被猪头酒吧的油烟浸了个透,以至于被魔法部那群人眼瞎地当成了墙。

夜幕已至,整个霍格莫德门可罗雀,除了那家看着古怪的“伊戈金巫师商行”还在街道对面亮着,所有商铺都似人去楼空,没有声响,也没有光透出来。一派凄凉的景象。

阿不福思却不以为然。

他在这儿待了太多年,见过人声鼎沸的“谷地啤酒节”,也走过雪灾时连月空无一人的街巷。霍格莫德总是矛盾地平衡着它同世界的距离,就像他的人生——既憎恨邓布利多老宅的凋零,又厌烦世界自顾自地向前,只留下阿利安娜的画像,在酒吧二楼的日升月落中冲他苍白地微笑。

那微笑在他的梦中,将他困在原地,和霍格莫德舒适地困在一起。她平稳、幸福地过完了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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