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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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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芬克斯的尾巴啊!快看看窗外有没有猪在倒着飞*!一毛不拔的托尼居然会给我买冰淇淋,还是弗洛林的!”

阿雷奥兹·安格森夸张地瞠大双眼,将装满变色巨螺毒液的水晶瓶小心放好后,跟老板打过招呼后脱下龙皮手套和小号围裙,与在玻璃橱窗外熬猫头鹰的安东尼·戈德斯坦会合。

“今天是在神奇动物商店帮忙?你是准备顺便带蟾蜍还是猫狸子上学?否则快开学了还不消停……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对角巷的女儿’。”虹膜向来很少涂染鲜明色彩的安东尼·戈德斯坦将冰淇淋递给她,顺便摘去挂在她发间的饲料蜘蛛。

“我喜欢这个绰号。即使我不能带尤金上学,也不会考虑再买新宠物。爸爸会将莫宁借给我……你知道,再不让它多飞飞,就胖成特大号蒲绒绒了。”对于吃过她不少零食的前邻居的好意,阿雷奥兹并不多作客套,“伯父伯母呢?”

“还在古灵阁。安格森叔叔呢?总不至于又出国出海,让你自己摸索到国王十字车站吧?不行就……”

“哈哈哈不会,”发小对自家父亲的了解让她笑出声,“毕竟是霍格沃茨的第一学年,他比我紧张多了。东西买齐了吗?需要我带路吗?除了恐怖之旅巫师旅行社及其周遭无法涉及,保证你拥有最短的路径和最高的效率!”

男孩扬了扬下巴示意身后,大包小裹整齐码放着,堆足一人高。眼珠灵活一转,反应着她话中的某个意思:“还是之前你打着你爸的名义乱跑的那次?”

“是啊……我承认我太莽撞了,”她将剩下的冰淇淋一口吞尽,夸张地叹口气,“所以再努努力才能从普雷尔先生的黑名单出来,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发小默然点头,抱臂垂眸——孩子气的假认真让她心底明了:这家伙绝对不是在思考什么妥帖的安慰。

果不其然,男孩遽然抬头大方一笑,径直向她甩了句:

“你活该。”

命中率百分之百,一直在反省的小安格森有错在先也按捺不住想把他揪成斑秃的冲动。

“买课本的时候,”安东尼似乎对店内流光溢彩的火螃蟹有了半分兴趣,见好就收转移话题,视线抛在橱窗内,开口便有些漫不经心,“我似乎看到传闻中的哈利·波特了。”

阿雷奥兹眸光一亮,晶晶烨烨嵌了一眼星光:“他看起来怎么样?我现在去还来得及吗?”

“又矮又瘦却很精神。来不及。”安东尼饶有兴趣地笑了笑:“比起救世主,你更应该关注你的必备用品单,上面的东西齐全了吗?”

“我想想,魔杖、长袍、斗篷、坩锅、药瓶齐了……手套,老板说好了!那副手套和围裙都送我!哦对了,一会儿还要去维泽埃克,米勒先生进购了新的高倍望远镜,答应送我他之前那套。还有课本,店长答应折价售我去年批次的书——你也知道它们并没有新的修订。或许我还可以去旧货铺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二手课本……”阿雷奥兹的小账本在脑海里罗列铺开,“比起这些,我还是更担心霍格沃茨会不会像那些麻瓜学校,强迫我摘下妈妈的遗物之类的……”

他看到女孩不甘示弱地扬起下巴,撇落发丝露出右耳垂上精致小巧的黑珍珠,七彩日光皆被拢于一隅,不混浓淡,圆润生泽。

安东尼对着进入心算和纠结状态的她翻了个白眼:“有时候你真是让我甘拜下风,简直像得了我祖父真传。而且——霍格沃茨是世界上最好的魔法学校,不是吗?”

“刚才那句称赞被你说得简直像名声绑架……话说回来,戈德斯坦先生是否介意为你的心服口服负责,增加一下小安格森的劳力?当然,没有小费。”

“劳驾,把壁炉上的小费给它,德拉科。”

刚从壁炉跨出的德拉科·马尔福便受到扑扇翅膀的大家伙的纠缠。撇着嘴将六个纳特放进猫头鹰腿上的皮囊,他抬头看向刚从房间走出的好友。显然,西奥多·诺特对他的不请自来习以为常、毫不意外。

“丽痕书店的外送服务?我今天没在对角巷的任何一家店看到你,别告诉我你根本没去,西奥多。”金发男孩拂了拂斗篷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顺带解下撇去壁炉旁的摇椅,走上楼梯的动作熟门熟路。家养小精灵立刻上前将那件质地优良的斗篷收叠齐整。

“看起来,我父亲似乎总比马尔福先生还要忙。”男孩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萨齐,记得把你取回来的长袍包裹安置好——所以……”

西奥多打开房门,马尔福家的小少爷立刻被斜靠床边的飞天扫帚吸引了全部注意——

“光轮2000!你爸爸居然给你买了!天知道我想了多少借口,但它们都没能说服我爸爸!哦——我能碰它吗?”德拉科·马尔福在他点头后,灰眼睛亮成两盏星光,“瞧,还是特别定制版,上面还有你的名字呢——它可真棒……要不是你,我绝不会承认我在羡慕。我可是在对角巷忍着拥挤和各种各样的怪味也没能得到一把新扫帚,而你……”

“我可以借你,对于魁地奇我从来没有你的狂热,德拉科。”小诺特打着呵欠踅回他的书桌,似全不上心,万千男孩梦中的最佳礼物也并不是什么值得期待的东西。

“快放下那些让你打瞌睡的书吧,我们现在应该去你的庭院飞一圈!”金发男孩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虽然我的家庭教师昨天就辞职了,但该看的还是要看完。”

凭德拉科·马尔福对自幼一起长大的玩伴的了解,向来话少的好友即便大多数时候都对自己的意见表示出“无言的赞成”,比其他人更显得干脆而温和。但当他用读诗一般的正经腔调——当然德拉科自己觉得那是他在装模作样,明确表达些什么时,往往都是不容置喙的。

但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小马尔福也总会以时不时有用的歪理挣扎一下:“得了西奥多,我们才十一岁,有的是时间!”

“正因为十一岁,还有时间,才需要抓住。”

西奥多·诺特眯了眯眼,将夕阳的残晖糅在眸子里磨出尖晶石的璀璨。未经变声的发音和缓而绵延,若有似无的倦意掺在其间,轻飘飘地模糊了分歧生出的不满。

尾音下沉,又似立起刀锋,划一道从外在到本心并不明晰的界限。

………………

…………

……

“奥兹,你还要捧着那本书看多久——担心晕车。”

“可是这本书写得真有意思不是吗,敢直接点名——我完全可以理解为什么一经出版就被禁掉,原作者也失踪,以至于下册至今未出版。这不是公然向那群血统论支持者叫板嘛——不过说真的,爸爸,书的作者真的是你们家族的人吗?”阿雷奥兹·安格森终于舍得将目光自手中那本《丑小鸭还是天鹅?——以纯血家族实例论魔法遗传学(上册)》分给旁边的父亲一点,“不过也难怪,能对阿尔普塔家族各类神奇的遗传病症知之甚深,甚至辅以世界各地纯血家族的极端案例……比如这边的‘冈特’……书里还提到‘阿尔普塔家族早期曾诞生大量默然者,到20世纪上半叶该状况才有所改善。但随之而来不得不开始重视其他问题:比弗罗斯特·阿尔普塔·伏尔松的傻瓜儿子安格·阿尔普塔·比弗罗斯特森患有的罕见先天性全色盲,这种疾病在阿尔普塔家族中有高出普通巫师360倍、普通麻瓜2348.2倍的发病率。虽然在巫师体质的庇佑下,全色盲的发病率和症状已经比同等条件的麻瓜们好得多。但哑炮的出现和家族内越来越明显的“七傻二疯”现象却让我们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一命题的正确性’——‘比弗罗斯特’不就是老疯子、我的曾祖父吗?他的后代安格·阿尔普塔·比弗罗斯特森就是爸爸你的爸爸……但爸爸你没有而我有,这样看来,所谓罕见的全色盲还是隔代遗传的?”

“是常染色体隐性遗传,所以经常表现为隔代遗传——这是麻瓜们的理论,但很多时候看来所谓纯血在这方面与他们也没有什么不同。顶多,症状会变得更奇异稀有一些。”染着一头栗发的伊芬·安格森扶了扶墨镜,“这对你来说还太早了,奥兹。”

“比如你奇异的白化病,比如我奇异的全色盲?”

她将父亲的苦笑收在回眸前的眼底,手中的书翻过一页:“长期近亲通婚导致后代的死亡率和早夭率都很高,即使有幸活下来,还常伴有白化病、色盲、精神分裂和愚型病,且生育困难。”

她很快想到被捕后转入病院常住的疯癫姑妈和死在火里的曾祖父,以及自家父亲那无后的早死哥哥。

而父亲本身,除了跟曾祖父类似、瘦削到不像北欧人的身材……

阿雷奥兹盯着老安格森躲在魔镜后的浅色眸子和本应更淡的发丝,儿时的她无法具体分辨父亲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只觉父亲整个人都有种可以融在空气中的透明感。

直至后来母亲将她看到的“虹膜的颜色”与生活所见对应起来。

——“红是激烈,是愤怒、憎恶与慌张;橙是热情,是喜爱、渴求与向往;黄是快乐,是兴奋、愉悦和期待;绿是希望,是信任、满足和嫉妒;青怀愧疚,灰会担心,棕爱恐惧,蓝有忧伤;杏装点惊讶,褐演绎思念。紫在谨慎与探究中持续,粉在羞涩与畏怯里徜徉。最后,还有真挚坦荡将白渲染,隐瞒欺骗让黑发光——当然,人的情绪太多,这只是简单概括,往后随着对‘色彩’的微妙不同越来越敏感,你会更得心应手——所以,火焰常怀愤怒,晚霞痛恨黑夜将至,圣诞老人慌张地送出他的礼物,被人们喜爱的橙子味道极棒……”

“可是妈妈,这样我会很难分辨……我看到的是他们原本的眼睛颜色,还是他们在坦白或欺骗——你知道他们原本的颜色在我眼里也只有三种而已,只有淡一些或浓一些的分别。而你说的黑和白……不就是……”

“我想……如果遇到感兴趣的人,可以观察他的眼睛是否在发光。我聪明的奥兹,你知道‘情绪的颜色’总是闪闪发光的,要些许亮于原本的神光——但如果每个人都去仔细分辨,也太累了,完全没必要。只将精力给你喜欢的人们就好,懂吗?”

爸爸仿佛整个人都写着“真诚”。

阿雷奥兹·安格森看着后视镜上悬挂的母亲照片,凑过去吻了吻小型相框中美丽的东方女子——

自己有着跟她同样的深色发丝。

以及同样的特殊能力。

虽然远道而来的母亲并未受过任何魔法教育,但无疑具备魔力。

讽刺的是,将生为哑炮的父亲视为耻辱、自小拘禁至他私逃出走、从不对外公布的老疯子,毕生追求的特殊能力再次出现却是在深深厌恶恨不得除之后快的“泥巴种”以及“哑炮和没受过教育的泥巴种的后代”身上——

“眼睛是心灵之窗。”

有多少人认为这句话是真的并不重要,至少于阿雷奥兹·安格森和她的母亲而言,它千真万确。

后来她与父亲也曾重返多塞特郡,但并未再见到当年巧遇的摄神取念师——多亏她,阿雷奥兹的母亲才知道女儿眼中与自己迥异又相同的世界。

生命之始,阿雷奥兹也曾不停对母亲口中的“蓝色的海洋”“绿色的草甸”“金黄的圆月”“火红的夕阳”感到疑惑:蓝色、绿色、金黄、火红究竟有什么不同,“金子的黄”与“火焰的红”不都是或深或浅的一片吗?

——整个世界无非都是深浅明暗,母亲说的又是什么呢?

没过多久,她试着将它们与看到的虹膜颜色和某些物体上残留的点点光彩联系起来:人们虹膜的颜色总在不停变换,随着他们的心绪起伏。小孩子夸张的联想力一度让她在他们忧郁时、满足时、兴奋愉悦时、恚怒愤恨时看到了海洋、草甸、圆月和夕阳——虽然直到五岁,她都不知道这些等同是否正确。

五岁时父母带她往多塞特郡的一场意外之旅,他们得知了她眼中的世界。从那以后到她的母亲去世前的短暂时间里,他们一起改变了教导的方式。

虽然遗憾斑斓世界无法亲眼看到,但本应终生只看到黑白灰的阿雷奥兹自觉已足够幸运:

比起许多麻瓜病友,她可以自人们眼中,看到璀璨的“心”的颜色——甚至怀着足够强烈的心情凝望什么许久时,也会将星星点点的色彩短暂沾到上面——如果他恰巧是个大魔法师,或许留存的时间会更长。

所以她可以看到密咒机关锁上留下的古老信息,或者未被时光涤清的谶言记述者当年的忏悔。

“想妈妈了?虽然你妈妈的国籍在这里,但有机会,也该带你去香港看看。”伊芬·安格森出声安抚对着亡妻照片发呆许久的女儿,“不过现在——把你的禁书放到一边——我们马上要到站了,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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