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后的第三天,迟家父母出差去了,并且再三嘱咐迟听澜,把精力放在学习上,成绩退步了,就直接给人打包送进学校。
迟听澜再三保证过后,迟家父母这才离开。
规规矩矩的上了几天学,在上学的第一个单休日里,他心心念念的人登门拜访。
门铃响起时,迟听澜正在书房看书,沉寂于书中所述,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人,愣是呆在了原地。
白煦辰见他迟迟没有动作,抬手在人面前摆了摆,正欲说些什么,对方却是一把抱住了他。
白煦辰:“?”剧情还没发展到这一步吧,这么急于求成?
抱到人的迟听澜后知后觉,松开手哈哈两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七日不见恍若七年。”
说完,不等人回答,就拉了人进屋里去,并且做贼般的在门口张望几下,这才收回脑袋,关上房门。
邀着人在沙发上坐好,迟听澜就去厨房调饮品,他没问人要喝什么,没多久就从厨房出来,将一碗白煦辰熟知的糖水放到了人面前。
“这里地方小,不如王……”迟听澜掩唇清咳一声,“你家里地方大,房间也少,所以只能委屈你和我睡一间屋子了。”
迟听澜家怎么说也是独栋的小型别墅,怎么会连一间客房也没有,房间少的是他的借口,想跟人睡一张床才是他的真目的。
白煦辰拿着勺子舀了勺糖水,浅尝了一口,明知对方打的什么主意,现下也只是故作抱歉的说:“是我来得太仓促了,不过也不委屈。”白煦辰抬眼看人,眼里意味不明,“又不是没睡过。”
他这话把迟听澜说得心间乱跳。
白煦辰这话说得有些过于暧昧,纵使回观往事,迟听澜仍旧心跳乱如麻,脑中难免会东想西想。
如是这般,脸上也泛起淡淡的红晕。
白煦辰将对方的神情一览,心里只觉得有趣。
这神情,像极了迟听澜第一次见他那会儿,纯真得让人想逗他。
因此,白煦辰问他:“你的脸怎么红了?”
迟听澜回过神来,将那些胡乱的思绪全部赶出脑海,抬手在自己脸上扇了扇:“天太热了。”
注意到白煦辰笑看他的眼神,迟听澜放下手,脸上的微薄红晕荡然无存。
“也可能是哥哥太过于好看。”
白煦辰的手不经意间抖了一下,“好看”这个词一直都是自己这么称呼对方的,现在被对方这么说过来,还有些许的不适应。
一时间的无言,白煦辰还是从嘴里挤出字来:“你长得比我好看。”
“是吗?”迟听澜靠近他,几乎是挨着人说话。
白煦辰含糊的“嗯”了一声,又送了一口糖水进嘴里。
人靠得太近,免不了心猿意马,白煦辰没由来的说:“一点也不甜。”
迟听澜看着人,只觉得这句话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他问:“有吗?”
白煦辰侧头看他,两人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只隔了几厘米的距离。
白煦辰往后退了些许,笑道:“不信你尝尝。”
他这话一出,迟听澜想起来为什么这样熟悉了,要是没记错,在上个梦境里,白煦辰和他有过同样的对话,只是当时吃的是糖人。
早就相处许久的两人,在无人的时候,就算是在演戏,但有的东西早就根植于骨髓之中,在对方面前做的一些事情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迟听澜直接就着白煦辰的手,浅尝了一口自己调制的糖水,分明是甜丝丝的,这人又在这里诈他。
“甜的,是你太嗜糖了。”
白煦辰垂眸看着那碗奶白的糖水,上头浮着些颜色多样的小料,眼皮遮了大半的情绪,微张的唇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
最终,那碗糖水见了底,迟听澜去厨房收拾一通,就带着人回了房间。
人刚来,迟听澜就迫不及待的将自己刻意留的难题翻出来。
这些他是真的不会做,原先这具身体的主人是真的什么都不学,面对纸张上的数学题,迟听澜是真的一个头两个大,好在他只是不懂这些理科和外语上的,其余的倒还好。
一直学到中午,迟听澜才收了学习的心思,给讲了一上午数学题的白煦辰倒了杯温水。
“中午想吃什么?”迟听澜问道。
白煦辰咽下一口水:“你会做什么?”
“家常便饭都会,保证比外头饭馆的好吃。”
闻言,白煦辰坏心思的扬了一下眉:“有点想吃蛇肉,会做吗?不会也可以做成刺身的。”
迟听澜煮饭的动作停了一下,没有立马应答,而是迅速的做完剩下的动作,这才转身靠在橱柜上看白煦辰:“想吃蛇肉?”
白煦辰“嗯”了一声,拿着杯子走进厨房里,在对方的注视下打开水龙头冲洗杯子。
迟听澜眯着眼看了人一会儿,最后收回视线打开冰箱,接着很是可惜的说:“可是家里没备着蛇肉,可惜了。”
白煦辰倚靠在墙边,双臂抱在一起,嘴角挂着笑意:“开玩笑的,我从来不吃蛇肉。”
迟听澜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心里暗道:你这“蛇肉”吃的也不少,怎么叫做从来不吃蛇肉?就算是没吃到蛇肉,蛇血也喝了不少。
白煦辰这边说着,自觉上前帮忙清洗食材。
水溅湿了衣服下摆时,白煦辰被迟听澜赶出了厨房。
白煦辰悻悻然的靠在厨房的玻璃门框那看人干活,一旦越过那条线,迟听澜就会开始说他,便只好抱臂站在那,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人讲话。
“我之前有个很重要的人。”白煦辰说,“我看到书上说蛇炖汤大补,就逮了条蛇准备给他加餐,只是身边的人告诉我,他吃了蛇肉身体会不舒服,这才把砍了头的蛇给扔了。”
迟听澜动作一顿,背对着白煦辰,一时间哭笑不得,好在对方没有给自己炖什么蛇汤,他可不想吞食同类——虽然吞食同类在蛇族算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很重要的人。”迟听澜复数了一遍,问,“是你的恋人吗?”
白煦辰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