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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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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宗,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烂人!”男子怒骂。

璟昭认出了这男子,是梅影月,之前在李光宗家唱过丧戏。璟昭第一次从李光宗脸上看到了不加掩饰的怒意。只见,李光宗一把掐住梅影月的颈喉,大步将人往后推去,动作粗暴,声音低沉得可怕,“打够了吗?”

梅影月被掐得几乎脚尖离地,脸色涨红,根本说不出话。李光宗像拎着件玩物似的,踹开卧室门将人掼了进去。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璟昭还呆呆地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急忙跑了过去。

把耳朵紧紧贴在门上,想听听里面两人的动静,心里嘀咕:李光宗,你该不会和他有什么孽情吧?你要是敢碰了他,本王可不要你了!

在璟昭心里,李光宗喜欢他,他也喜欢李光宗,他们心意相通,那就是洋学生们口中的自由恋爱关系了,李光宗是他相好的,他不允许狗奴才染指别人,心里醋坛子会打翻。

“这位少爷,您是?”挨打的小丫头走过来突然问。

“嘘……”璟昭赶紧冲她比划噤声手势,蚊声道:“叫我金老板。”

金老板?小丫头一听,莫不是大爷的贵客?连忙福了福身,道:“实在是怠慢了,奴婢这就给您倒茶去。”

“嘘嘘嘘嘘!”璟昭几乎用气声说道:“不用了。你要不好奇里面两个人在干什么,就先出去吧。”

“还能干什么呀,梅公子闹脾气呢,大爷哄一哄就好了。”

璟昭眉头皱了起来,“怎么哄?”

“这……您听着吧!”小丫头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她没什么兴趣,出去了。

璟昭把耳朵又贴回门上,“咚”一声闷响,像是有人被大力推到墙上。紧接着,传来梅影月的哭诉,“你知道我为你受了多少苦?”

李光宗的声音沉闷而压抑,好在璟昭耳朵灵,还是听清了他说的话:“记住,不是为我,是为你妹妹。”

梅影月冷笑一声,“我恨你!”

李光宗:“沈大人马上到,上妆换衣。”

梅影月声音决绝:“就让他看见,毙了我,我也算是解脱了,省得再受那种折磨!”

“我劝你不要做傻事。”

“李光宗,”梅影月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有些哽咽,“你是不是嫌我脏了?”

“没有。”

“真的吗?”

李光宗没说话,屋里也没了声音,只剩一点轻微的让人遐想的窸窸窣窣。璟昭的心悬到了嗓子眼,那俩人在干什么?他焦躁地来回走了两步,终还是没按捺住,拧开了门把手。

“啊!”璟昭刚迈进房门一步,眼前的场景让他惊恐地叫出声来。只见,梅影月的睡衣落在地上,赤裸着线条优美的脊背,双臂正勾着李光宗的脖子,亲李光宗的嘴。

最刺眼的是,梅影月那截粉红的舌头……

璟昭顿觉一阵反胃,转身就跑。这画面,太剜他的心了。

璟昭!李光宗像是才想起来璟昭是和他一起来的,猛地推开梅影月,立刻追了出去。

璟昭逃也似的跑出了这座“宫殿”,夜风扑面,四周一片漆黑,空荡得让人害怕。他想回家了,可他找不着方向了,站在原地,竟不知该往哪儿走。索性,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他上了停在喷泉边的那辆黑车。

掀开隔帘,看到司机还在,他用力捶两下座椅背,喊道:“开车!”

司机纹丝未动。璟昭又气又急,怒捶着椅背又喊了两声:“开车啊你给我开车!”他的情绪快要崩溃了,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这时,车门被打开,李光宗坐了进来,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最终只挤出两个字,“抱歉。”

“呵。”璟昭讥笑,眼底一片冰凉,“我们没有任何名义上的关系,你跟我道什么歉,让司机送我回去!”

“你不能走。”李光宗怕,璟昭现在正处于猫蛊症发作期间,无处缓解找其他男人。毕竟璟昭扬言过,他接受不了。璟昭可是他一见钟情的男孩,他更不要别人染指,光想想他就恨不得杀人。

“不走干什么,看你和他表演活春宫图?我可没那个癖好!”璟昭要开门下车,李光宗猛地拉住了他手腕,“是我的错。”

“别碰我!”璟昭用力甩开他,车门刚打开,身后突然一热,李光宗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双臂铁箍般将他锁在了怀里,“他突然贴上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你就进来了,那只是个意外。”

“鬼才……”璟昭刚说出俩字,“啊——”的一声,李光宗一口含住了他后颈。那温热的触感电流般激得璟昭浑身发颤,恐惧瞬间将他笼罩,第一夜被咬时的剧痛仿佛又回来了,让他本能地尖叫,“不要咬我李光宗不要咬我……”

那齿入血肉的痛,他至今心有余悸。

李光宗没有咬他,只是温柔地含着他后颈那块小小的凸起,一下下舔舐,像是在给他抚伤。一种异样的感觉慢慢在璟昭体内绽放,他敏感的身体在这暧昧的攻势下迅速崩塌,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松懈下来,软得像一团棉花。

“你……滚开……真恶心……”他嘴上虽说着狠话,可语气却没了之前的坚决,身体根本就被征服了。

李光宗收紧手臂,在他后颈吐息,低语,“等我,今夜李某做你的奴才,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爱。”说完,他起身下车,拉过璟昭把他抱在怀里,上了顶层的套房——观月阁。

璟昭挣扎着拳头砸他肩膀,“放开放开我。”可他的反抗在李光宗面前不值一提。

李光宗把他锁在了房间里。

而后,回到二楼梅影月房间。

梅影月也上好妆换了戏服。

是一身丧女的装扮,透着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方才那是谁?”梅影月坐在梳妆镜前别着白花,斜睨着李光宗,眼底闪过一丝妒意,又故作漫不经心地问,“李爷的新欢?还是养着侍客的玩意儿?”

李光宗神情冷漠,并未理会他的揶揄,只淡道:“与你无关。”

梅影月白他一眼。

没多会,李光宗约的人陆续来了。

一楼会宾室。

赵警长最先被仆人带进门,一进门就客客气气唤了声:“李爷。”

随后进来的正是去过璟昭店里的慕尚远,他优雅地摘下礼帽,恭敬道:“李先生,承蒙您邀约。”

最后到的是沈知庭,人还没进屋,声音先传了进来,“你们久等久等了,咱那人力驱动的轿子,就是没你们的铁轮子跑得快。”

人情世故这一块李光宗玩的明白,要不是沈知庭上次坐过他的汽车后说“树大招风,要低调”,以免闲言碎语传到大总统耳朵里,李光宗肯定派人去接。

李光宗给梅影月使了个眼色,梅影月听话地轻步过去,自然地搀上沈知庭的胳膊,“您来了。”

沈知庭捏着老烟杆,挑起梅影月的脸,清纯佳人般的一张面孔,纤长的睫毛上挂着一颗将掉不掉的泪珠,真是让人躁动,沈知庭嘴角上扬,“你最懂事。”

李光宗目光掠过这幕,转向慕尚远,“这位是李某的朋友,上海银行家慕尚远,刚调到北京中国银行述职,日后二位大人要是有资金方面的问题,尽管向慕兄咨询。”

赵警长立马换上笑脸,客气地伸出手,“久仰久仰。”

沈知庭似笑非笑地,“年轻有为,后生可畏。”慕尚远和赵警长寒暄完,主动向沈知庭伸手问好。

沈知庭却把手缩在马褂袖里,动都没动一下,不冷不热地说:“都是自家小兄弟,就别整洋人那套了。”场面有些尴尬。

好在梅影月在这种场合确实是懂事的,赶忙打圆场:“大人,棋牌室,影月给您倒的茶水都凉了。”

“走,打牌打牌。”

李光宗带着众人进了棋牌室。梅影月挨个给他们重新倒上茶水,而后规规矩矩地站在了沈知庭身边。

沈知庭有个怪癖,他就爱看梅影月化戏曲浓妆,穿丧服扮成贞洁烈女的模样。不管什么时候,他就是要看着梅影月沉浸在悲凉角色里的样子。

一挑他脸,他必须得掉眼泪那种。

或许是男人的征服欲作怪。

越是可怜之人,他越想欺负,恨不得用烟杆子将那男扮女装的丧女当场弄碎。

麻将桌前,李光宗对面坐着赵警长,右手边是沈知庭,左手边是慕尚远。骰子“哗啦”一响,李光宗稳稳做庄。

他一边抓牌,一边看似随意地闲聊,“沈大人,沈小公子近来可好些了?”沈小公子是沈知庭的老来子,沈知庭宝贝得很。

沈知庭动作微顿,立刻会意,边慢条斯理地捋着牌,边道:“托李爷您的福,好多了。”

李光宗扔出一张东风,语气平淡却藏着深意:“幸而无碍了。我听说,致使令公子病情恶化的齐家交了罚金,警厅移交材料到法院,说顶多三年。日后齐家南济堂要是再开业,可得让令夫人多留心,别再买到假药,人命关天,这不是开玩笑的。”

沈知庭一听,眉毛拧成了个疙瘩,随手“噹”地打出一张白板,声音也拔高了,“差点吃死人,就判三年?哪个厅判的?”

李光宗不紧不慢,目光飘向赵警长,“沈大人的意思,警厅把齐文生的材料,交到哪个法院了?”

赵警长额头渗出一层细小汗珠,他抓着一张八万拿袖子抹了抹,手哆哆嗦嗦地打出,“还还没判,定罪三年,中,中级审判厅。”

沈知庭面色一沉,一连串地质问:“证据可有遗漏?售卖假药的数量可查清楚了?卖出去的假药有没有吃死人?要是出过人命,齐家有没有私下用钱摆平?”

“证据……应该是没有遗漏,缴获假药数量五千斤,倒是没传出吃死人的风声,也没有老百姓医闹,至于齐家私下有没有用钱……这,还得再查。”赵警长声音越来越小,头都快低到桌子底下去了。

沈知庭一听,顿时来了火,“什么叫应该,什么叫还得再查?没查明就往法院提交!谁允许你们这么办事的?!”

“是,是审判厅那边来人提走的材料。”赵警长缩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出。

梅影月见状,赶忙轻轻按上沈知庭的肩膀,腰身俯出柔美的弧度在他耳边轻语:“这齐家,肯定花了钱的,背地里那假药说不定吃死了多少人。”

李光宗放下手中的牌,“如今民国初立,法律是百姓的护身符,怎可敷衍了事,不一刀杀鸡儆猴,有朝一日定还有其它奸商为利益祸害百姓,三年的事,代价小利润高,大把的人会这么做。到那时在杀鸡儆猴,怕是来不及了,百姓的信任早丢了,有一句古话说得好,得民心者,得天下。”

沈知庭点了点头,碰了慕尚远打出的幺鸡,“李爷说的在理,”转头对赵警长说:“去审判厅把材料要回来,就说沈某人要,你们警厅将这案子给我重新彻查,罪名一一给我列罗清楚了。咱代表受害人家属,不服这三年定罪,查清楚后将材料直接交到大理院!”

李光宗暗喜,大理院可是沈知庭手下的地盘。他不整死齐文生,不拿下齐家,都对不起他死去的爹。

一直默默听着的慕尚远突然开口:“沈大人,我这儿有一份齐家三公子在我行申请十万英镑贷款的资料,不知于您有没有用,若有用慕某明天叫人送到您府上。”

“那咱就谢谢慕先生了!”

李光宗自摸一张,九万,唇角轻勾,推倒了面前的牌,“各位,承让。”

十三幺,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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