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聂三星拿着笔袋和考试用的东西挪完桌子准备去找考场，看着尚誉手上的东西，“尚誉今天考试拿的东西好齐全，今天你状态看起来好像还不错……？我是不是看错了。”
这次联考每个学校都十分重视，主监考是外校老师，副监考是本校老师，打乱考试，尚誉拿着笔，刚在讲台旁边的条上看到了自己所在的考场，“要考清华呢。”
到了高三，还是话题中心人士，大半的认识，不认识也差不多见过了，一年来第一回见着她考试的时候答题卡填的满满当当的。等她全部答完，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还有充足的时间。
这次卷子的难度比上次题更难，几门考试下来，人挤人的回到班级上晚自习，聂三星和李华妮面如死灰，有气无力地把考试用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
因为考试布置考场的缘故成了单人单桌，尚誉跟没事人一样坐在椅子上靠着，陆陆续续回来的人使班级吵闹起来，听着他们说话。
“这次数学谁出的卷儿？”夏心溪拿起黑板擦把黑板上的“严禁作弊、文明考试”八个大字擦掉，“太难了吧。”
王子昂：“上边出的。”
聂三星：“逆天匹配机制。”
周川柏：“数学那道具难的题的第（3）问，是不是需要构造函数或者可以用柯西不等式？”
“……”
“牛x！”不知道是谁把聂三星英语听力的选项答案抄上去了，还以为在对答案，刚惊叹完自己听力全对，发现旁边的人脸正憋得通红，他把卷子一拍，“我操你大爷！”
“追吧少年！放心打！衫衫已经前往校外判卷去了！得好几天呢。”夏心溪看着聂三星为了追那人直接把手支在桌子上从窗户跨跳了出去。
人都回来的差不多了，闻洱从前面进来，把眼镜摘下来，尚誉从前边的饮水机那接完水回来，跟他碰了个头，思索一下还是问：“考得怎么样？”
“挺好的。”闻洱道，继续说：“那道第（4）问的分应该得不了满。”
“比你之前考过的还难？”尚誉说。
“嗯，”闻洱没含糊，点点头，“这边考生多，高考压力大，大考卷子出的难，之前没做过这种。”
“喔。”
“你呢？”闻洱反问她。
“挺好的。”尚誉用跟他一样的话回复了他。话说每个学校的前几名应该都挺在意这次考试的，毕竟只要这次考好了都有不少的奖金，“你不想要奖学金？”
“想啊。”闻洱想了想，“挺多的呢。”只要考好了几万块钱，攒下去的话，是不少。
·
陈喻考试结束之后请假回家了几天，正好错过了他们考试结束后的约饭，李华妮在前面走着，伸了个懒腰，“吃个屁的自助，咱俩带他们仨去吃，都得亏本，老老实实吃火锅去吧。攒五个人那俩人吃不了辣，点个鸳鸯锅。”
“头一次见陈喻请这么多天假，他干嘛去了？准备出成绩再回来吗。”聂三星指着前边一家火锅店，“这家不错，我上次还跟夏心溪他们来吃过，我们可是最棒的无辣不欢、超能吃辣的组合啊！不要小瞧我们！”
“抱歉，但今天无辣不欢、超能吃辣组合里那个姓聂三个字的得跌落爆辣全辣神坛来吃鸳鸯锅了，”李华妮先一步推开门进了火锅店，拍了拍他肩膀，“加油天之辣子。”
聂三星：“……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张嘴这么能说。”
“喝什么味儿的？”尚誉在冰箱门旁边，手上拿了瓶苹果味的气泡水，问闻洱。
“跟你一样就行了。”闻洱答她，然后站起身来，他们这离冰箱不远。
“你倒不挑东西，”尚誉把冰箱门怼上，“不用帮忙，我拿的了。”
“挺挑的。”
“什么？”火锅店里人很少，加上冰箱门怼上的声音，她并没有听清。
“刚没没说话。”闻洱说。
尚誉：“那我听错了。”
“马上就要出成绩了吧，不能慢点判啊，”李华妮去调了几分巨辣的料，一次性端了过来，“来，尝尝，尝尝，都尝尝，搁晚上学的调料。吃不了辣的滚去自己调。”
“……”
“那个看着有点像个人啊……”聂三星眯起眼睛，看向那边又看了眼谢筘，不动声色地给谢筘夹了块羊肉，“嗨，我筷子还没用过，给你来块羊肉，刚熟的，吹吹再吃。”
“这次大联考还有外国语呢吧，”尚誉看了眼之后低头夹了个玉米切，看着聂三星用那没用过的筷子又给她夹了块羊肉，然后又迅速夹走了：“……”
“哈哈，兄弟忘了你不吃羊肉了，”聂三星把公筷放下，“还是吃饭吧。”
“……有病。”尚誉撇了一眼，“那双公筷你可以这一晚上都不要动了吗。”
“闻洱吃不吃皮蛋。”
“不吃。”
“我操，你俩太难伺候了，什么都不吃过敏的还挺多，”聂三星把汽水拧开，胳膊肘怼了怼谢筘，“能不能别往那看了，哥哥。”
“我要吐了，”李华妮脸往他那边凑，“想吐你碗里。”
“你妹的，”聂三星坐远了些，“要吐滚一边吐去。她和她朋友过来了这是？没空桌啊这是。”
关照到闻洱外国语那边的人一个也不认识，尚誉侧身询问了之后他们才同意拼桌。
“咳——”他们正在聊天，尚誉往旁边撇了一眼，“……”
尚誉捞起书包从里面掏出来一瓶牛奶，拧开瓶盖放到他面前，“你不是不吃辣吗？”
他端起来喝了一大口，拿纸擦了下嘴，“聂三星给我拨了些他调的调料，说是让我尝试一下……”
“……”尚誉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回他一句，“你继续尝试吧。”
“这个也是你们的同学？新同学吗？”顾豆蔻夹了一口香菇放到碗里，绕有兴趣的看了一眼闻洱，明江篱这也抬头看向他。
“不算新了，闻洱，”聂三星主动介绍，“普洱的洱，三点水的那个。”
“闻洱……”顾豆蔻重复念了一遍名字继续说，“好像听过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喔！四校联考前五的？很厉害的哦。我记得我四校联考排名才五百多名。”
“我们过些天要校庆了，正好能那会颁发奖学金。”顾豆蔻说。
“你们要过校庆啦？我们估计是毕业前赶不上校庆了，还得几年呢。”李华妮继续问：“有节目什么的？高三也能参加？”
“当然了，”顾豆蔻戳了两下碗里的丸子，“我们管的比你们松点，你们不是运动会还让高三参加了吗？”
“高中最后一回运动会了，这不我们到毕业了都没赶上校庆吗，之前刷短视频看过之前学姐学长的古早校庆视频，那可太牛逼了。”聂三星滔滔不绝地讲着，终于找着知己般的，然后他想起来什么，“怎么着？咱们春节前的时候查查春节档有没有好看的电影，春节那天就去看啊？”
“谁特么跟你约会啊……”李华妮白他一眼。
“什么玩意？”
“陈喻寒假去北京、谢筘肯定不会接受你的邀请、尚誉不爱看电影、闻洱……”李华妮想不出来，她不知道闻洱国庆回了家，两人同时看向他。
“……”
“我去不了。”
“对，”李华妮得到了肯定回复，“所以就省咱俩，唉，命苦啊……”
“我买个东西去，”尚誉吃饱了，把筷子放下擦了嘴，捞起校服穿上站起来，而后看了看闻洱，他跟这几个外国语的都只是知道互相的名字，没有很熟，长期以来都忘了他根本就是一个不太爱跟人说话的性格，“跟不跟我走？”
闻洱顿了一下，“走吧。”
秋风拂过，带着一丝的凉意，枯叶在微风中微微颤动，发出沙沙的轻响。尚誉买完东西，从小卖铺里出来，无聊的时候就按了几下打火机，“咔嚓、咔嚓”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响着。
“我不回火锅店了，”尚誉拿着手机看他，“你还回去吗？他们现在应该都在收拾走人了。”
“不回。”
尚誉应了一声，然后低头敲键盘给人发消息，“那我告诉聂三星一声，给他发个消息。”
“你冷吗。”两人站在路边，现在天气已经冷了很多，尚誉穿的还是很薄。
“没，不冷。”尚誉看着他的穿搭，穿着显瘦，但都是加绒的，“没你那么怕冷，你穿的好厚哦，还不到十二月。”
“好了伤疤忘了疼。”闻洱说，指的她因为穿的少而感冒发烧到三十九度那件事。
“……”尚誉沉默地打开车门坐到了前排，司机看了眼两人，女生脸臭臭的，男生脸上没什么表情。
“两位到哪里？”司机转头说道。
闻洱报了个地址，而后扫了微信收款码，转过去二十块钱，“回家你还吃点什么？没吃多少？”
“没什么想吃的。”
“生气了？”他问。
“没，回去写作业了，我现在有点爱学习。”